陆拙吊儿郎当,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一身笔挺帅气又优雅的高档西装被他穿成了花花蝴蝶般的劣质外套,毫无富贵公子的气度。

但他自我感觉良好,懒洋洋的目光扫到许流星时,脚步明显一滞,随后莫名收敛了轻浮的态度,脚步沉着了些。

他记得很清楚,那女人腹部一处贯穿伤,右腿骨折,被匿名的好心人及时送去医院才侥幸捡回一条命,却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

他离开时,她才刚脱离生命危险。

他本想带她一起走,但实在不愿意将她又带入另一个深渊。

陆拙掐着手指认真地算了算,一个思维正常的人,在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她得躺在床上休养,就算不躺着,是不是也该好好待在家里?

她全好了?

什么魔鬼体格?

陆拙晃了晃指尖的卡片,推开闸门,走到许流星面前,皱着眉头,低头看她,眼神认真又专注,还有一丝丝匪夷所思,浑然不在意周遭异样的目光。

许流星也抬眸盯着他,心里有些忐忑。

他会不会是伤到脑子,脑震荡?

失去了记忆,把她给忘记了?

过了几秒,陆拙站直了身子,温和一笑:“你刚让人带话说什么了?”

许流星暗暗松了口气,正准备开口,却听身边围观的一位年轻公子哥小声替她抢答:“她说她是陆少的女朋友。”

说完,神色讥诮地笑了两声。

“嗯?”

陆拙往后退了半步,与许流星隔出一个舒服又暧昧的距离,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像在春风中开出了一片香槟色玫瑰花,声音慵懒却性感,像在勾引人:“是么?女朋友。”

许流星皱了皱眉,用窘迫的眼神无声地解释:

不是,我只是情急之下,利用了一下我们的假关系。

陆拙挑了挑眉,用带笑的目光回应她:那也得把戏演完啊!

许流星来不及抗议,就听陆拙戏精上身:“流星,你不会生气了吧?”

他一个字一个字,温吞吞地往外蹦,有点委屈,又像是撒娇:“那位小姐只说有位许小姐找我,我不知道是你啊!”

然后弯了弯眉眼,稍提高了些音量,用腻死人的口吻吐出一个词。

“宝贝~”

还故意挑了挑尾音。

许流星浑身一麻,寒毛直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其实又何止她一人浑身麻,在场的所有公子小姐都蚌住了。

那是谁啊?

那是谁啊!

那是陆拙!

陆拙啊!

陆燕衡藏了近三十年的心肝宝贝。

坤衡国际唯一的继承人。

在陇港,他就是豪门里能横着走的螃蟹,举着一对大钳子,想夹谁谁就得把头伸过来任他夹,谁见了都得靠边站。

他的女朋友,居然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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