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凤一瞧顺治帝的脸色不善,气得两手一抬,不停地扇起了顺治帝的脑袋,边扇边骂道,“你个狗东西,这才穿到人家身上几天,就忘了自个是谁了!你真以为你穿上马甲我就认不出你了吗?看我不打死你。”

顺治帝被王大凤打得晕头转向,边躲边想喊人,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清甜气息顺着王大凤的衣袖飘入了他的鼻孔里,令他不由一阵目眩神迷。

在花海沉浮多年的顺治帝知道,这股香气来自于王大凤的天然体香。

相比于宫里那些长年被胭脂水粉浸染的妃子的体香,这股体香将王大凤衬托得像是清晨枝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闪烁着一种令人向往的圣女光芒。

顺治帝的双眼不由亮了起来,他暗暗决定,即使王大凤是个疯女人,他也要陪着她一块疯,他就要做她的强哥!不止做她的强哥,还要以寻常百姓的身份来做,这样才能俘获她的芳心。

王大凤一看顺治帝傻愣愣地瞪着她,心里一软,再也打不下去了,娇羞地低下头说道,“强哥,虽然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担心被人看出破绽,但是现在这儿只有咱俩,你能不能别再装了!”

顺治帝点着头答道,“好好好,朕不装了。你说咋做就咋做。”

虽然先前王大凤认定了顺治帝就是张强,可看他的言行举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一听这句张强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来顺治帝真是她的强哥呀!

“强哥,是不是你下令让人把宫里的镜子都封存起来的?”王大凤问道。

顺治帝瞟了一眼王大凤,笑着说道,“这事你是听谁说的?朕明明让他们保守秘密,不准说出去的。”

王大凤撇了撇嘴,答道,“还秘密呢!你都不让进宫的秀女带镜子了,这还能叫秘密?你也太搞笑了!噢对了,她们说你这病是在天津得的,还说你肯定是跑到了满春院才染上了这种怪病。你老实交待,你去没去过满春院?”

顺治帝眼里划过一抹惊色,把头一低,小声答道,“你别听那些人瞎说。朕咋可能得啥怪病嘛!这去满春院也是因为有事要谈。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有时候为了不让人知道我的身份,只能伪装成别人的样子约他们在那种地方谈事。”

“啥?你真去过满春院呀!你咋能去那种恶心人的地方呢!这谈事哪儿不能谈,为啥非得去那种地方呀!”

一听顺治帝的话,王大凤立刻炸了毛。像只被老鹰叼走小鸡的母亲一样,手指头又开始落到了顺治的脑袋上。

跟前两次不同的是,这回顺治帝的身子连动也没动一下,任由王大凤的手指尖戳着他的脑门,脸上始终挂着愉悦的微笑。

突然之间他就喜欢上了王大凤打他的这种感觉,即便脑门上很疼,但是心里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一缕晕黄的光芒透过窗户纸射了进来,落在了王大凤的脸上,令她附身的这张秀美的面容越发显得清丽脱俗,宛如黄昏时分天际的晚霞,透着一股子神秘且令人不可染指的仙气。

顺治帝不由看呆了。

王大凤正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一不留神双眼对上了顺治帝的目光,心里一颤,羞涩地把手一收,气哼哼地小声说道,“你个色鬼,以后不许再去那种地方。”

顺治帝赶紧颔首答道,“好好好,朕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你说咋做就咋做。”

对于顺治一直称呼自己为“朕”,王大凤是一点也没怀疑,因为她认为,这段日子张强一直撑着顺治帝这具身子,为了自保,难免会养成这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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