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霍格沃兹都沉浸在失去斯莱特林院长以及能干的魔药课教授的悲伤之中,就连即将到来的第二场比赛都没能将这悲伤的氛围冲散。

纽特一度十分自责,如果当时没有和斯内普一起将三个女孩子送回赫奇帕奇,斯内普加上他和江漓,应该能对付得了那两个潜伏在霍格沃兹的凶手。

德拉科也自闭了很久,他甚至都没有心情再去找哈利的麻烦。

而江漓比他们俩更苦恼,她现在坐在校长办公室里,如坐针毡。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她和邓布利多两个人,壁炉燃烧着发出并不让人讨厌的噪音,福克斯站在鸟笼的金色横杠上,脑袋埋在翅膀下面懒洋洋的打着盹。

邓布利多也不说话,脸上挂着微笑,他挥动魔杖,白色的茶托从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自己飞到了江漓面前的桌子上,瓷杯从她身后的柜子里飞到了托盘上。

茶壶也自己飞起来,自动飞到茶杯的上方,给她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波士顿红茶。

“拜托,阿不思,我不是犯人,你不要像麻瓜警察拷问犯人那样,什么话都不说,用你那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看着我。”江漓看着杯子里冒出的热气率先破了防,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怎么会是这个一百多岁老狐狸的对手呢。

邓布利多笑着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茶壶自己飞起来给他也来了一杯红茶。

他苍老的眼睛明亮又锐利,似乎能看进江漓的灵魂里去:“西弗勒斯没有死,你一开始就知道对吧。”

“你说什么?”江漓装作听不懂他的话,捧着茶杯歪着脑袋,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无辜的看向邓布利多。

“斯内普教授没有死?怎么会有这种好事?我也希望这是真的,但我们都看见了他的尸体,不是吗?”

邓布利多微微笑着,嘴唇凑近瓷杯,轻轻呷了一口红茶:“要不是他那具尸体,我也不知道你知道他没死。”

“那是东方傀儡术制造出的假物。”

江漓没有说话,她将茶杯捧在胸口的位置,借着升腾起的白雾遮掩住自己心虚的眼神。

邓布利多用那支接骨木魔杖轻轻敲了敲她的杯沿:“舞会那天晚上,你把他带来了对吧,也是他救下了西弗勒斯吧。”

江漓沾染了白色水汽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抬眸看向了邓布利多:“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那天晚上,米勒娃因为一些事情来迟,所以跟我跳舞的是他。”

邓布利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办公室窗外蔚蓝色的天空。

他的目光收回,重新落在了面前因为心虚尴尬狂喝茶水的女孩身上:“带我去见他吧,还有西弗勒斯,我需要知道事情完整的经过,我必须对学校里的孩子们负责。”

江漓握着茶杯柄的手指一颤,慢慢放下了茶杯,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邓布利多听着这句话感到有些怪异,但他坐在依旧坐在了那里点了点头。

一杯红茶下肚,离开的江漓又再次回到了校长办公室,她从旋转楼梯上下来时,对着办公室的门口扔了一个结界,避免有人在此期间闯入。

当她将手中的皮箱放到邓布利多面前的桌子上时,邓布利多沉默了。

他认得这个箱子,里面是纽特的一整个动物园,他是万万没想到江漓会用纽特的箱子来装格林德沃。

他更想不到格林德沃那个老东西居然同意钻进他最讨厌的斯卡曼德的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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