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就是同事之间的正常交流,后来因为需要配合调研和确定产品策略,在分配市场部和产品部的组合时,我们被分配在一起。合作的相处中发现,他人很不错,我俩的关系越来越熟络。某天吃完午饭,听着几个女同事聊起了灵异事件,我们各抒己见,这才发现俩人都对这方面都很感兴趣,而且都还懂。有一次公司组织团建,我们住在一个房间,他睡前要打坐,打完坐,便聊了起来,聊着忘了时间,一夜未睡。
有区别的是,我完全是爱好、喜欢,会找各种机会了解和学习。而他十七八的时候拜了师,师父一直在教他打坐修身、民间术法等等。他比我大五六岁,算来也修行了十一二年,在我眼里已是属于老江湖的行列。
通过大家的努力,公司很快融到了一笔资,我们几个功臣都分配到了原始股权,我被提为了市场部第一把交椅,之前的前辈被开掉了。还没来得及意思一下感谢老板,那脑残玩意儿开始飘了,膨胀了,买了两辆车,还非要搬家,在东北边的一个新写字楼租下了一层。算了,意思的事也就作罢。
其实无所谓,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好事,换了新地方意味着办公条件更好了。至于浪不浪费钱,那不管我们的事。只是公司发展不起来,股权就没什么用了,留着以后权当福利使吧。
装修前,我和华哥被派遣去看风水,清理污秽。这太逗了,互联网公司让自己的高管去看风水,还是俩人儿一起。虽然吐槽,但蛮有意思,这差事,估计今生再难遇到。
华哥准备了点儿东西,提着个桶。在新的写字楼汇合后,直接去到属于“我们”的楼层,出了电梯,华哥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
“这新楼能有什么东西?”我随意的问了一嘴。
“有可能有路过的朋友。”胡振华答道。
两句话功夫到了“我们”的大门。
进我们公司租的办公场所的门,是整块玻璃的,用门底边的地锁锁着。我俯下身打开门,随即跟华哥走进去,他拿出桶里的罗盘,我们转了一圈。
“风水一般啊,三面都是玻璃,有大门这一面还正对着一条大街,这是折冲煞。头顶一根大房梁,横梁压顶,事业无形。这几个主办公室得设在一进门正中间的空地上,还得有高墙档住,当做屏风,能转一转财运。”华哥边看边说,实则是为了给我讲解。
“明白了,那如果选了很不好的地方,不能彻底破掉么?”我特别想知道,如果确定了地方不能违约的话,该怎么办,就空着不用?
“我的水平看看还可以,改改简单的布局,复杂的就不行了。那些大师,到了一定水平,可以破一切相,改变任何风水。还有的是自己有修为或是八字硬的很,不在意风水如何。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华哥谦虚地回答。
我沉思了起来“玄牝应该就是大师了,能把我搬来搬去,疗伤有奇效,算的了命,卜得了未来,看相应该也不在话下。何时还能遇到他,一定要缠着他好好学学。”
他走到一个位置停下,看了会儿手中罗盘,平和跟我说:“你看,这个指针再缓缓的转,这本来是指北针,应该是指一个方向的。”
我一瞅,真是,就像坏了一样,但不可能带个坏的过来用。
“这是有东西吧?”我问道。
他点点头,打开桶盖子轻轻地放在地上。我看到桶里有配好的盐和米,还有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叶子。
“这是什么叶子?”我看不太清楚,仔细瞅瞅,疑惑的问道。
“艾草,没有的话,用柚子叶也行,那个好买一些,有的地方卖的柚子上就有。”
华哥说完去厕所接了半桶水回来,把桶里的东西搅拌几下,提起桶,开始一点一点把米均匀地撒在了各个角落。撒完了每个地方,又从裤兜里掏出卷起来的一节柳枝,把柳枝抻直,沾着水往空调里、通风口里和各种管道里洒了起来。
“这些地方只洒水就行么?”我看看他的动作,问道。
“嗯,这些地方一般不会有什么,空间太小,撒米也留不住。洒点儿这种水,帮着地上的米加持一下能量。”华哥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洒着,回答说。
这一系列事情做完,我俩走到外面,我把门锁好,直起身,突然感觉到一阵微风,吹向楼道,凉凉的。心里一凛,看向华哥。
“感觉到了吧,东西出来了。”华哥边说边打开盖子递给我,把桶里剩下的米继续撒了起来,撒满了楼道和厕所,只在电梯口留出一小块。站在这一小块里,点开电梯,并排走进去,我按住常开键,他把最后那一块空地撒上米。
我又感到一阵微风,这回吹进了电梯,我淡定地松开手,电梯门缓缓关住,开始下降。
“真刺激,在一个电梯里。唉,应该拿着铜笛来,正好试试作用”,想着想着,到了一层。门打开,我俩带着一阵“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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