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漓尊主随意便可。”落云舒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笑着答到。
可,漓华快走到屏风边了。
屏风后站着他带进来的下属。
漓华无奈,心中感慨离忧谷中人的脾性,面上歉意一笑,退回来,拱手做礼,在几人注视下绕过屏风开门出去。
等出了门,门外站着个下属一见他出来,忙凑过去低语了几声,只见他面色变得极为凝重,嘴角挂的笑也消失无踪了,真不知这人说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将一个谪仙般的人儿弄成了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走。”漓华低声说了一句,迈步急急离开,去的地方却是他自己的雅间。
房里的落云舒听着门外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心中惊讶,抬手抓过瓜果来吃,脑中思绪却百转千回。
“云大主使。”
“嗯?”落云舒偏头看向临寒,等她接下来的话。
临寒冷着脸,寒意沉沉的开口,“怎么偏偏就选了花宗?你是觉得她去了花宗,我就奈何不得了吗?”
落云舒听言,溜眼笑说,“云舒可从未这么以为。”
一旁的楼书音这才明了,送倾歌入城主府只是个借口,探查岑馨姑娘的所在,才是真的。
在角落呆久了的季封见漓华是终于走了,懒散着身形,从后面绕出来,挑了先前琼雪坐的座坐下,往后一躺,腿一搭,拿一个小茶壶对着嘴的喝茶,逍遥似神仙。
落云舒看了一眼季封,递过去一个眼神,没料他根本没往这边看,也罢,“云舒至始至终,想的是将人送到花宗去,别的,没多想。”
临寒剐了一眼自娱自乐的季封,冷眼瞥向落云舒,道:“单单只是想送她去花宗?”
“花宗多美人,她这么一副好样貌,去花宗多好。”说到这,落云舒自己都觉得安排得恰到好处,非常合理,怎么说都说得过去。
“云大主使能者多劳,与师兄不妨多让。”临寒没揪着这个问题问了,反正她也不想把那女人怎么着,去了便去了。
一旁的寒起听她提及兄长,不满的别开眼去,既不看临寒,也不看落云舒。他知道这两个女人撞到一起,就比几人连台的大戏还精彩。
落云舒就坐在他左手边,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施施然开口到:“哪能与师兄比。”
“对了,岑馨可是在花宗入了碟册的,她若伤了,残了,你是见过绿萍的,也应当知道她和圣祖的关系。”落云舒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来,再慢悠悠的说到,又正好她临寒没说话,才容得她这般磨蹭的说完。
“看来,天下楼我应当常去才是。”临寒一下子想起了那一晚被花水月不问青红皂白的、点了穴,那日所恼犹如眨眼之前,历历在目。
“你去做甚?当天下楼的人摆设不成?”落云舒毫不客气的反问到,直接落了她临寒的面子。
临寒气愤不已,却手指紧压在长袖里,面色平静的说到:“刚巧,提了些人上来,天下楼的生意该换换人了。”
“临门主说的轻巧,哪怕她莲尘被削了楼主的名头,可我不还是拉了个若儿顶上,那天下楼,说到底她莲尘还是少主使。”
临寒冷着面色强调,“云大主使,不是将人赶走了吗?怎么不趁机将少主使的名头也给削了?”
落云舒听言笑了一声,偏头看向寒起,“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这少主使怎么能说换就换,也得告诉你一声,对吧,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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