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秦晟翘着手指尖看了眼,小二这麻溜一走,倒是省了打赏的钱。提了搁在一边的茶壶来倒茶,顺带着瞄了一眼盘中被碾碎的糕饼,多嘴问一句,“不喜甜?”

“嗯。”白狸摇着扇子,看着高台上主事人口若悬河的讲着幽珠婆婆的生平,淡漠应了句,也没抽出一眼去看他。

“我记得,有人陪着你来的。”赵秦晟撩袍坐了下来,端过倒好的茶水,送到嘴边轻吹,将目光送上高台。

“嗯。”

“人呢?”赵秦晟饶有兴趣的问到。

白狸收了扇,扭身去端了茶,指间一点,去了茶温,往嘴里一灌,砸吧着嘴说到:“被人赶走了。”

“嗯?”赵秦晟疑惑。

“脚太臭,人貌美姑娘,身在香闺,哪受得了。白某让他避避。”白狸看着赵秦晟侧脸,与脑海中某个人的脸对比了一下,不由得感叹,像,真是像。

“这幽珠婆婆,当真如台上人所言,那么奇伟?”赵秦晟换了话题,他不想与人聊话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去。

“奇女子莫如是。”白狸赞叹不已,话落,取了桌上茶壶来添茶。

“看到我娘亲了吗?”白狸的话风太紧,赵秦晟再一次转了话题。

“看到了,和你在一处呢。”白狸淡声答到,这一回没在折腾这杯中茶,端着茶水也像个爱茶品茶的人,慢慢的轻呷。

赵秦晟转眼看他,朝他丢了个白眼,撇嘴,“老狐狸。”

白狸笑着全盘接下,回他,“喝口茶,润润嗓。”

“饱了。”赵秦晟不服气的说到,他受不了这老狐狸笑的样子,好像胜券在握似的,惹人嫌。

白狸摇头低笑,道:“漓幽珠倒是下了盘好棋,死了多少年了,还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赵秦晟有些懵,“什么动静?”

“你来这拍卖会,就一点也没准备?”白狸倒是奇怪了,扭身看着他,程可卿到底怎么教孩子的?养的这么天真无邪。

赵秦晟被他的语气弄的不好意思起来,白狸脸上又挂起了假笑,他看不出什么来,只得按下性子说:“你也别笑话我,我就记了那一茬子养容丸的事,其他的,我也不用操心。”

“呵呵……”白狸闻言低笑了几声,恼得他羞霎不已,作势要起身,被白狸拉住,“下都下来了,坐着看看。”

赵秦晟扭头往台上一看,那美人与那寒阙的尊主好像要动手了,想着:也是,正好看一场打斗。就势坐下。

“这便是幽珠婆婆的尸身,得来有一阵子了,一直不敢确定,现如今摆出来,也是想请大家赏眼说道一句,到底是不是漓幽珠的尸身了。”

主事的大手一挥,台下不知从何处转出来四个大汉绕着高台站定,弯身从地板上按出机关来,悬在半空的冰棺就着四道铁链哗啦啦的往下降落。

待要落到台上,却被临寒一脚抵住下滑的棺盖。

原来这四条铁链各悬一角,离着近的两条悬着高,链短,相对的那两条链长,棺封又早早的被去了,冰棺才落到半空,这棺盖就滑出去三分之一,落了地,怕不是全漏个精干。

离忧谷还要脸不要?

场下的人眼看就要瞧见了,被人这么一挡,立马就不乐意了,叫嚷起来。

“嘿!这小娘皮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好好瞧了?”

……

下面坐的人把她临寒当拍卖场上的姑娘了。

躲在角落里的落云舒没来由的多看了那些个嚷嚷的人几眼,是看一眼少一眼。

“杵那做什么呢?该介绍介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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