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累的要死,此时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崔氏让项永州把水提到项瓷房间,点着精贵的油灯,看着她脸上的淤青,眼睛蓄了泪:“现在可以和娘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项瓷任由崔氏给自己擦脸,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把拍花子的事说了,听崔氏心惊肉跳,最后说道:“也亏得你三哥教小五打架,不然你们怎么逃得出来。”
项瓷把大部份的武力,都说成是项龄,而她这个小尾巴没出力。
嘿嘿。
崔氏抹抹眼角的泪水,轻叹:“小五也是个可怜人,刚跟拍花子打了一架,又被洪氏给撞成这样,明天得去买两斤肉给她吃。”
刚才闭着眼睛躺着的项瓷,迅速坐起来,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碎银,递给崔氏:“娘,给你。”
崔氏看着手中碎银,惊愕:“哪来的?”
每次儿子和开心让人托回来的就是这种碎银,这可是她儿子用命拼来的,她宁愿少吃一口,也不想让儿子在外面拼命。
可那傻儿子和开心就是不回来,担心死她了。
项瓷嘻笑两声:“拍花子的马车里有一箱银子,我和五姐就把它们给背回来了,爷爷说这是脏银,官府不会追究,现在这银子就是咱们家的。”
崔氏目瞪口呆,有心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说什么,然后又听到闺女说:“爷爷说了,有了这些银子,不但可以起屋买田,还可以让三哥和开开不要再去镖局,连给他们成亲的银子都够用了。”
走镖这事是崔氏最担心的,现在听到说不用让他们俩出去走镖,她觉得不妥的地方全部妥了。
项瓷笑着接过递来的毛巾洗脸,碰到伤口,痛的倒吸气,但有了银子痛也是开心的。
洗漱后,崔氏端水出去,项瓷钻进被子里盖过脑袋,心中祈祷,别做噩梦了,她累着呢。
这一晚,她确实没有做噩梦,一觉睡到鸡叫鸟叫娘亲叫的时候才幽幽醒来。
“小瓷,你醒了没有?”门外是崔氏的声音。
被子微微掀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钻出来,然后是半睁半醒的眼睛。
窗外大亮,阳光自木棱窗照进来,落在项瓷的眼睛上,令她盯着眼睛又往被子里钻,只露出睡呆的毛发。
“小瓷,起来了。”崔氏轻轻拍门。
项瓷把被子扯到脖子下,冲门的方向呆呆的应了一声:“起来了。”
“日头都晒屁股了,稀饭都要冷了,快起来。”崔氏催促道,“睡这么晚,这是做噩梦了还是没做噩梦?”
噩梦!
项瓷听到这两个字,瞬间清醒,猛的睁大双眼。
昨晚她没做噩梦,她确定。
穿来后的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但昨夜却没做,这是为什么?
项瓷猛的坐起来,自桌上拿起昨夜放的茶杯,里面的水还在。
她把杯子里的水倒在地上,心中想着灵泉水,无物的杯子里就有了半杯水。
项瓷看着杯中灵泉水,喃喃出声:“预知噩梦和灵泉水是真的,极热和极寒也是真的,可昨夜我却没做噩梦,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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