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钱登科依然站在那里,骄傲的如没了尾巴的孔雀,丑陋。
项婉在项龄房间,手拿书籍,坐在那里,安静的如一幅美人画,对于外面来退婚的钱家人,纯属是蛤蟆爬过了脚背,恶心的不想见人。
项老爷子也不在家,他去村里转了,他是故意不在家的。
一是钱家人虽然上门,但并没有说是干什么,所以他现在出面并不合适。
再者,他是知道钱家人来干什么的,他现在出去,不管是与他们对质还是说理,他都理亏。
更甚者,明知道他们来退婚,自己还上赶着去,岂不就是在告诉钱家人,赶快把我孙女娶走吗?
那样不但低人一等,还踩了自家人面子。
还有一点,退婚这么大的事,他钱家上有长辈,却只来他们三个,他若是出来,岂不和他们平辈了?
余氏坐在桃树下给大宝做新衣服,大宝的衣服正给即将要出生的小宝穿。
都说小宝宝捡旧衣服穿,一是好养活,二是不生病,三是旧衣服已经穿软了,不会硌皮肤,比新衣服更舒适婴儿穿。
项瓷坐在小板凳上,托腮望向堂屋。
项仁和夫妻与钱氏夫妻坐在堂屋,双方见面都是温和有礼笑盈盈的,哪怕项仁永夫妻内心想把钱氏夫妻给手撕了,也听从老爷子的话,在他们没有开口退婚时,一切以礼相待。
四人都心中有鬼的聊了半通,无非就是两家的交情,夸奖对方孩子,祝福两家老人的好话语。
不得不说,表面功夫大家都会做,你不闯亮我也就闷着。
钱母受不住项仁和夫妻没眼力见,憋着怒火在桌下踢了钱父一脚。
钱父内心轻叹一声,自怀里把婚书拿出来放到桌上,轻轻的推到项仁和面前:“项兄,这个请看一下。”
婚书一拿出来,那就真是撕破了脸,大家也就没什么好装的。
项仁和内心怒火蹭蹭上涨,却故作一脸疑惑:“这是?”
钱父长叹一声:“项兄,我们是来退婚的。”
先前藏在心里如针扎一般的疼,此时说出来了,也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钱母鼻孔朝天:“咱们都是读书人家,这强娶强嫁的事,咱们也不兴,所以这婚就退了吧?”
早就装不下去的严氏,怒火滔天:“强娶强嫁?我倒是想知道,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就成强娶强嫁了?”
钱母满脸不耐烦:“所以我现在来退婚,免得强娶强嫁。”
严氏满脸讥讽:“原来大家说的,你家登科见异思迁的事是真的?好一个负心郎,当初求娶我家婉儿时,那是说的千好万好。”
“现在见异思迁,翻脸不认人还要扣一个强娶强嫁的名头?”
“这就是学院里教出来的学子,我倒是要去问问他们山长,这种人将来如何为官,为民做主?”
钱母很生气,一个退婚的事,若是找到学院去质问山长,那她儿子的脸面和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儿子将来可是要当官的,哪能背这种毁名声的污点。
她满面怒容,强势无理:“你怎么如此无礼,这是咱们两家的事,你扯山长干什么?我就明说了吧,这婚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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