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星云左右掌中各出三枚华阳针,快速刺进李存惠的天应、睛明和四白穴上,又并指点在两侧太阳穴上。
李存惠猛地一颤,双目大睁。
蚩梦讶异地看着李星云展露的这一手,姬如雪更是一脸不解。
唯有苏容悠悠玩着竹笛,见李存惠两侧太阳穴冒出轻烟,浑浊眼中慢慢显出黑色的瞳仁。
李星云淡然收针,右手食指又点了李存惠几个穴位,然后便转身将华阳针插回针包里。
后知后觉的李存惠满目难以置信:“我……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他抬手打量,又不自觉地伸手去碰自己的脸,似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高兴好。
苏容道:“阁下,你的眼盲应是幼时被高人封住经脉所致,并非先天残疾。这位兄台方才已将你阻滞的经脉疏通开,是以你现在能看见了。”
李星云不由看了眼苏容,有些意外。
姬如雪皱眉道:“星云,你为何要如此做?他来是要杀你的。”
李存惠也愣愣看向李星云,“你不杀我?”
不但没杀他,反而还替他治了眼盲。
为什么?
李星云道:“想我死的人岂止你一个,要只是因为谁想杀我,我就去杀谁,那得杀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李存惠这才朝他拱手,转身往外走,脚步虚浮,显然还有些不适应这突然的光明。
苏容目带同情的看着李存惠,如同在看着一具死尸。
果然,不及李存惠走出几步,李星云忽然从蚩梦手里拿过权杖,细细掂量了一番,“对了,你刚才不用晋星刺暗算雪儿,是因为你杖中根本就没有晋星刺么?”
他随即‘啪’的一下掰断手杖,露出空空的杖管:“还是说,你的晋星刺已经用在别处。比如,权老实父子?”
苏容拿着竹笛的手突然收紧,转头就见李星云亮出一枚还沾着血渍的晋星刺。
李存惠愕然回头,看到那晋星刺,刚迈出去的左脚顿在原地,犹如被定住了一般。
苏容眉目倏冷:“他杀了权老实父子?”
昨晚,李存惠竟然终究是没顾她的劝告。
李星云看苏容一眼,嗯了声,将手中的晋星刺狠狠一掷,斜插入了地板之中。
李存惠见状,撒腿就跑,但才跑出去没几步,突然头痛欲裂,仿佛浑身所有的血液都汇集到了天灵盖一般,只觉得胀痛难忍,踉跄几步跪倒在木桥之上,不住地用头磕向旁边的木桩。
苏容微眯起眼看着李存惠的惨状,缓缓开口:“李兄,你为他治眼疾而疏开的那些瘀血,已导入他的头顶,经印堂,至神庭,再到百会,痰滞不得释放了吧。”
李星云眼中意外更甚。
但回想起权老实父子的惨状,李星云也只是漠然开口:“李存惠,你阳寿到头了。”
李存惠死死盯着李星云,表情阴狠,咬牙切齿道:“李星云,你……你终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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