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影戏一结束,周围的人都有些可惜,似乎还没有看尽兴。

苏雀走到叶禾身边,他们也该回去了。

叶潇然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开口,叶父将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只怕是他这儿子已经陷进去了。

可雀儿也是真的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几人在半路上分开了,叶父没忍住劝说了一句。

“潇然,有时候人应该学会放弃。执念太深,未必是一件好事。”

叶潇然脚步一顿,“爹这是何意?”

“你当爹没有看出来?不止你爹我,就连你姨母也看出来了。当然你有了喜欢的人,爹应该鼓励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你就没有发现吗?

雀儿她对你真的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你若执意如此,最后伤心的只会是你一人。”

“爹,你以为我不清楚吗?表妹确实心不在我身上,可现在的她也不喜欢三皇子,我为何不能争取?更何况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是占了先机的。”

“不管如何,我想试上一试。哪怕最后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至少我不会有遗憾,那便足够了。”

叶潇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既然苏雀心里并无他人,那便说明他是有机会的。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爹便选择支持你,若是雀儿真的到了我们家,爹和你的姨母倒也乐见其成。”

山上的夜色比寻常之地更显墨色,因而星空才会格外的璀璨,

奚筝望着走进院中的父子,不禁咋舌道:“原来苏夫人选择来此处散心是有这样的目的的,不过这叶公子有一句是说对了,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会占先机的。”

“想来,这不久后,还真的能成为一段好的姻缘。叶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与苏姑娘也算是郎才女貌,你说是不是啊,王爷?”

轿中的人已然已经闭上了双眼,耳边是山间的清风,奚筝只好不再出声。

而慕闲引却在周围静谧之时睁开了双眼,山上的夜风清清凉凉,拂过他发丝间的墨绿发带,在夜色中肆意飘扬。

在没来避暑山庄之前,他便对苏青墨有了怀疑,可如今他有些茫然了。

或许真的是他多心了,不知为何他却猛然松了一口气。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苏雀那双灵巧的双眼,是那么干净通透,若是就此长久的闭上了,他还真的有些不舍。

回到院中之后,石桌前却多出了两道身影。

奚筝将慕闲引从较中抱了出来,稳妥的放于轮椅之上,随后将人推到了石桌前。

“见过皇叔。”

慕承衔和慕弦惊同时出声,慕闲引及时制止想要行礼的两人。

“在宫外便不必向宫内那般拘谨,随意些便好。这个时辰来见本王,是为了抓取残党余孽一事?”

“皇叔,我刚一来此便想着同你一叙了,只是奚筝说您也刚到需要休息,我这才没去叨扰。

后来同皇兄一说,我们这才约好一同来您这院中。只是您去看皮影戏了,又错过了一回。”

“是啊,皇叔,只是我们前来确实也是为了残党余孽一事。

我们知晓您不会暗中帮助,所以这不是想让您提前透露一点风声吗?例如,这为首者是何人?姓甚名谁,长的是何模样?”

慕承衔一说完,慕弦惊也难得如此认真的望向慕闲引。

慕闲引被两人如此看着,也不好不透露点什么,但是这好歹也是为了体现他们的才智和魄力,他也不能多说。

“这模样本王自然是记不得了,那时候的事情你们也知晓我尚还年幼,这时间一长,模样我倒还真的有些模糊了。

不过这为首之人嘛,也出自皇室,多余的本王也不方便透露。若是说的多了些,只怕你们父皇会找我的麻烦。”

两人的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慕弦惊始终还是不如慕承衔沉稳,他道:“皇叔,您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慕闲引只是笑笑并没有再开口。

最终还是以时辰不早了为由,赶着两人去休息了。

一出了院落,慕承衔便望了一眼慕弦惊,其中的深意慕弦惊也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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