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晚饭时间。

酒店一楼人多了起来,周鸢再次看见了那几个人。

裴邺换了一身黑白穿搭,似乎刚睡醒,揉着后脖颈面色清冷直接找她。

“有烟吗?”

“有。”周鸢回头指了指前台后面的货架,一盒八块到二十五不等。

裴邺手里是一个准备扔的空烟盒:“有这个吗?”

黄色烟盒,中间标志是三个数字“5”。

周鸢摇头,很热心地说:“前面路口左拐,直行大概一百多米再右拐直行,看到一家‘高师傅卤肉’再右拐就有一家专门卖烟酒的店,你要不去那问问?”

“......能麻烦你带路吗?”他问。

周鸢抿了抿唇,天还没黑。

她说:“好吧。”

周鸢去找李茂,跟李茂说了一声,以防他们有事找不到她。

李茂回头看到是买了他沉香手串的男人,便答应了,还热情地说:“要没有的话,我明天给你找别的地儿问问。”

裴邺笑了笑说:“谢了。”

徐奕泽在餐厅绕了一圈看到裴邺要出去,以为是要出去吃饭,问:“去哪吃?”

裴邺言简意赅:“买烟。”

“行吧,那你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裴邺毫无耐心:“就这儿吃。”

说完,便同周鸢说:“走吧。”

周鸢点了点头,跟他一块出了酒店。

“要开车吗?”裴邺问。

“不用,很近的。”周鸢说。

每年过来烧香拜佛的人不少,其中也不乏一些财大气粗的有钱人,周鸢看他们的做派就知道,都不是缺钱的主。

周鸢扎着高高的马尾,五官全部露出来,干净的看不到一点妆容,薄薄的皮肤贴着完美的骨相。

她耳朵上戴了一枚小小的桃心银色耳钉,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和蓝色牛仔裤,显得骨架过分纤细。

和他单独待在一起,她显然有些焦虑,小动作很多。

“为什么你哥姓李,你姓周?”裴邺找了个话聊。

她被他突兀的声音吓到,如一只受惊的小鸟。

她转头说:“他不是我亲哥,是表哥。”

裴邺微微颔首,不再打听私事,他介绍自己说:“我叫裴邺,是北京人,K大经济管理学院毕业。”

周鸢听闻,转头看向他,眼睛骤然一亮。

“怎么了?”裴邺笑了下:“你有认识的人也在K大?”

“嗯,我有同学也考了K大。”

裴邺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这句话拉近了距离,她话多了起来:“其实,我是复读一年才考上了R大,我很多同学开学都上大二了。”

说起这个,她充满遗憾。

说到底还是个没出社会的小姑娘,不加掩饰,裴邺自然也听了出来。

他说:“没关系,人生是长跑,你比别人更知道自己要什么,已经很优秀了。”

周鸢没他说得那么优秀,也没那么清晰的目标,她只是不想失败。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很同意这句话。

他们走到烟酒店门口,周鸢还是没进去,在外面等他。

裴邺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夹了一支烟。清清凉凉的味道,完全不呛人。

他手里拿着什么递给她,周鸢看清发现原来是一根棒棒糖。

周鸢摇头:“我不爱吃甜的。”

这自然是一句谎话,酒店前台常年放的薄荷糖,她时不时的含一颗,而且她有点低血糖兜里经常装糖。

“老板没零钱就给了一个,你就当做是我谢谢你陪我出来一趟。”裴邺手还保持着递过来的动作。

看她还是不接,裴邺不禁笑道:“一个糖,我还能把你骗走不成?”

周鸢眼睛眨了眨,没再矫情,接过说:“谢谢。”她捏在手里却没有吃。

裴邺垂眸看她,抬起一只手在她头顶,顿了顿又放下。

太阳西落,地面影子拉长身影,周鸢怀疑自己看错了。

回到酒店,一楼餐厅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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