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依一首古筝曲后赢得满堂喝彩,连楚黎都连连点头。

“梓舒姑娘,文采斐然,这才艺定然也是了得,不知尔等今日可有这个眼福。”谢依依阴阳怪气道。

不用她自己出面,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她出手了,“谢小姐过奖了,既然谢小姐相邀,梓舒若是拒绝岂不是拨了诸位的脸面,不过,舒儿的确不如诸位小姐多才多艺,写的不好,还请多包涵。”

季秋池上前帮忙研磨时,将从丫鬟那里要来了一根白烛交给她。

只见姜屿拿着白烛在纸上一顿草书后,便让季秋池和丫鬟将纸张竖起,看到上面依旧是白纸一张,不禁有人笑道:“梓舒姑娘,这是那我们取乐呢吗?这上面什么都没有,让我们看什么?”

“梓舒姑娘是要给我们变戏法吧!”谢依依道。

“还是谢小姐聪明!”说着,姜屿端起墨汁朝纸上一洒,漆黑的墨汁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由于第一次表演,手法有些生疏,故此季秋池与丫鬟的脸上也惨遭不幸。

正在这时,一姑娘忽然喊道:“出来了,出来了!”

只见那纸上一字一字现身,仿佛那纸前站了一个隐身的人,只能看到她写的字,而不见其人。

“好神奇啊!”姑娘们惊叹。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个场面用苏仙的词有点小试牛刀了,这首词不仅表达了苏仙失去妻子的悲痛,也表达了她失去至亲至爱的痛。

楚黎眼底微红,声音微颤,“真情郁勃,句句沉痛,不知梓舒姑娘这是悼念谁?”

她的嘴角牵起一抹虚弱的笑意,喉咙里挤出干哑的声音,“故人!”

“好,这是我今年,不对,是我有生以来读过最佳的诗词之一,还有谁想要和梓舒姑娘比试的吗?”

满堂寂静无声。

全场的目光,此时全都落在了那张纸上,谢依依倒吸一口冷气,腿竟哆嗦起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承让承让!”姜屿谦虚道。

“今日头筹非梓舒姑娘莫属了,来人,把画卷拿来。”楚黎一招手,丫鬟就捧着画卷走过来。

就在姜屿准备接受奖赏之时,一丫鬟快步走来,通报道:“小姐,邓少爷来了!”

“邓卓?”姜屿第一反应道。

那丫鬟点点头,“是,是邓卓少爷!”

“他怎么又来了?”不知是谁语气不悦说了句。

就在此时,一道男声传来,“怎么不欢迎本少爷?”

众人尽皆侧目,就看邓卓大肚翩翩地走进来,姑娘们顿时花容失色退缩成一团。

“你来做什么?”楚黎上前喝道,“这里都是女眷,禁止男子入内。”

邓卓嬉皮笑脸道:“我爹老说我不学无术,我这不特意来跟妹妹们学习学习。”

“请你离开,不然我便叫人了!”楚黎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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