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肖家门口,为了防止陈也吵闹引来其他人,肖德早早就捆住了陈也的手脚还堵住了他的嘴。
陈也被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上了车,他不停地乱动,但是并没有延缓这个进程。
张兰半边身子趴在车上,腿脚麻利,哪里是摔了的样子,陈也被骗了。
她粗糙的大手抚摸了一下坐在别的里面的陈也的脸,被陈也躲开了。
“别怨妈,妈想你好好的。”
她的眼泪情真意切,陈也只觉得一阵寒冷。
打着爱的旗号说为孩子好,不管是对孩子的精神压迫还是身体压迫都可以被一个“爱”字给轻描淡写的化去,但是这份“爱”谁又知道是不是名声和面子在作祟。
“把我送去精神病院,你是真觉得我有病想把我给治好,还是因为有一个同性恋儿子传出去了觉得丢脸?”
张兰脸色一白,她避而不答,“你治好之后还是妈的儿子。治好了不会有人知道你以前是同性恋,等你出来了妈和爸给你娶个媳妇,到时候你还可以正常的过日子。”
陈也默然,压着陈也的医生说:“行了行了,我们得走了。”
他说完把陈也按进了车里。
张兰退到了车外靠在肖德的怀里哭,她不敢看陈也的眼睛了。
面包车快速地来又快速地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陈也在车上没有动了,左右两边各坐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他想跑也跑不了。
左边的大汉说:“嘿,这小子还挺识相,这就不动了,换了其他的人,说不得还得废我们一支镇定剂。”
“识相还不好?不识相还得动手打一顿,我都懒得动手了。”驾驶位的白大褂说。
陈也知道这肯定不是正规的精神病医院,就算九十年代精神病院管理没现在严格,但也不会把打人挂在嘴边。
陈也喉咙里发出声音,眼神示意旁边的人把他嘴里的布拿开。
布被拿开后陈也说:“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放我离开。”
工牌上写着张龙两个字的白大褂说:“双倍,你真有?”
“真有。”
张龙的手伸向陈也的裤兜。
“不在我身上,谁揣那么多现金?你们放了我,我打给你们。”
段卫国嗤笑:“这小子行,把我们哥儿几个当傻子了。”
“没骗你们,你们让我打一个电话,我大哥可以给你们钱。”
开车的人说:“小弟弟,你的算盘打错了,你就是给十倍我们也必须把你送到。哥几个都是在别人手底下讨饭吃的,哪里敢私下收你钱把人放了。哥看你年纪小,给你提个醒,到了地方别反抗乖乖听话。”
何春生家里有个年纪和陈也差不多大的弟弟,他开着车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其实你去了也有好处,过程苦是苦了点,但是真的管用。以后保管你不喜欢男人。”
陈也的不说话了,他和这些人说不通。
“系统,能不能帮我逃跑?”
系统:【不能。】
陈也麻了,他躺着不动了,到了再说吧。最多待半个月,戚河发现他没回肯定会来找他。
可车越开远陈也越觉得不对劲,太偏僻了。偏僻到陈也感觉这地方比下水村还要落后。
穿过很长一段山路,七拐八拐后,陈也看到了所谓的精神病院——天康精神病院。
门口白底黑字的牌匾都已经掉色了,上面布满了灰尘。
陈也被两个人压着进去了。
这里只有两栋三层高的楼,楼的前面是一个不大的操场,此刻的操场上“精神病人”正在跑步。
一个短头发的姑娘因为跑得慢被穿着黄色衣服的男人一脚给踹到了地上。
姑娘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跑步。
操场上一百来个人,九十个脸上都带着伤。
陈也没有看到医院里应该有的医生护士,操场上只有黄衣服的身材体型像保镖的教官。
到了这里后穿着白大褂的三个人把外面的衣服脱了露出了内里的教官服。
陈也明白了,这里不是什么精神病院,而是戒同所。
段卫国推了推陈也,“看锤子看,走快点。”
陈也收回了目光,跟着他们走进了楼里面。
三楼的办公室,一个叼着烟的男人看着陈也,“同性恋还是网瘾?”
段卫国殷勤地为他点烟,“同性恋。”
男人抽了一口烟,“先带下去消毒,消了毒分配再分配东西。”
陈也被带到了一间房,房间里有个大水池,水池脏兮兮的。
管理房间的男人厌恶地看着他,“死同性恋,自己洗。”
说完他仿佛身上有鸡皮疙瘩似地搓了搓手臂。
陈也看着脏兮兮的水没动,管理员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到了这里可不是少爷了。”
陈也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名牌,管理员啐了一口把他的衣服扒了。
十分钟后陈也换上了统一的蓝色制服,编号112。
“系统,有办法逃出去吗?我看门口的铁门也不高。”
系统【这里一共三十名教官,每天五人一组三班倒巡逻,你逃不出去。】
陈也咬了咬牙,“到底是谁把我送进来的?”
【你心里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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