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星停顿了一下,建议道:“陛下,你刚夺回政权不久,王爷的死,如若不做些什么,朝中那些老臣必会又在背后嚼舌根。”
其实他话中意思是,拓拔择阳执政不久,朝中定还有人不服他,如不趁机除去这部分人,会后患无穷。
拓拔择阳道:“确是如此,叔父一死,国内必将掀起风暴,而我们计划良久,不正是为了这一日?”
方天星道:“国内那些欲谋反之人,我已写了份名单,就从名单上先清除罢。”说完,袖中取出一本子,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拓拔择阳接过本子看了一眼,道:“让父王的‘十二生肖重臣’处理他们,之后另派蛇和虎前往中原,配合安插在中原我们的人,活捉饕餮,只要饕餮能为我狄戎所用,拿下中原,不成问题,但,即使不成功,我亦会剑指中原,踏平中原!”
方天星满意微笑,道:“如此安排甚好,不枉老臣一番苦心教导陛下。”
拓拔鸿这一生共生有十一子,他们都是同父异母,王爷则共有七位,一位皇子及一位王爷死在中原江湖。因大皇子先死在中原,拓拔鸿无立储君,故意埋下隐患,为的就是从中选出最适合当皇帝的人。
自拓拔鸿死后,四位王爷、三位皇子立时开始暗中争权,三位无太大背景的皇子只能任人宰割,以及一位王爷,先后成为这场争权的牺牲品。八皇子的外公是户部尚书,掌管财政大权,楚相王爷最先动手,只因八皇子在拓拔鸿灵柩前未哭,便以先帝之命‘不孝,亵渎先帝之罪’,杀了一位皇子,再以莫须有罪名杀八皇子外戚,安排自己人上位成为户部尚书,夺得财政大权。
靖袁王爷的赘婿是守卫皇宫城堡的御林军总统领,一日,二皇子请靖袁王爷到府中喝酒,共议结盟之事,之后酒后的靖袁王爷竟神使鬼差调戏他的爱妃,二皇子以先帝名义,以此罪名,想尽办法,用最快速度,杀了这位王爷,再与其他罪名杀了靖袁王爷赘婿,安排自己人上位总统领,夺得御林军军权。
他们除了争夺朝廷百官权利外,都在除掉潜在争夺皇位之人。
整个狄戎朝廷腥风血雨之际,方天星立即带着拓拔择阳逃往西域,另一位王爷及九、十、十一三位皇子分别在各自忠臣带领下,先后逃离狄戎,躲避追杀,拓拔择阳成年后,回来用计杀三位王爷及同父异母六个兄弟,统一国家政权。
拓拔择阳点头,道:“是从小义父你教育得好,明日我就要再回中原,国中事务,仍需义父代管。”
方天星关心道:“你又主动去中原?太过危险,不如留在都城,安心做帝皇。”
拓拔择阳却摇头道:“我不似我父皇,他外部强攻拿不下中原,而我会亲自去从内部瓦解它,我和梅以筠已成功打进天凉王内部,暗中撑握了大量的中原军队情报,到时有利于我们发动战争。”
方天星点头道:“等拓拔尚泽的死消息从中原传回狄戎时,我再将百姓的仇恨导向中原,等舆论战一够,再发动战争,才不枉你我的一番计谋。”
拓拔择阳道:“义父说得有理,但要先清理完名单上的人,再请义父帮我派巨臣蛇姬柳香寒和白虎薛神威到中原,联系我们安插在中原的间谍,一同活捉饕餮,记得吩咐他们,如若在中原里遇到我,不要叫我陛下,切记。”说着,往大厅门外走去。
方天星望着他远去背影喊道:“注意自身安危,遇事莫逞强。”
……
……
萧棣夕芸离开武安县后,骑马往东而行,到了晌午时分,见竹林路畔旁有一间饭铺,一名老汉店家正开灶做饭,炊烟袅袅,饭香扑鼻,二人顿觉饥肠辘辘。
萧棣下马,向店家作揖问道:“老人家您好,好香啊,你这里可有什么吃的?”
老汉起身,还礼道:“客官不好意思,这里的佳肴全让一队官爷订下,只剩斋面,如二位不嫌弃,一会奉上。”
听到没有美味佳肴吃,夕芸丝毫不介意,说道:“老人家,面也行,来两碗。”
店家点头做面食去了。
萧棣夕芸绑好马,走进店铺坐下,铺内三三两两坐着人,东首坐了个中年行脚医,但见他一身青衫,长长胡须,相貌洒脱,手捧一本医书,读书人模样,正摇头晃脑闲情逸致地看着书。
西首坐了四个三十岁上下江湖打扮的人士,萧棣向他们打量了几眼,只见居中一个精神萎靡,嘴唇发黑,面色枯黄,似是中了毒。
果听他旁边一大汉道:“大哥,你伤得怎样?前两天那灵蛇宫女子打你不过,竟使下三滥手段,着实可恶。”
被叫大哥的汉子叹了口气道:“四弟,是我大意,她师父与我们万仙门掌门有仇,想必是迁怒于咱,才对我下此狠手,鞭中倒齿浸有毒物,掌心处被刺了一下。”
另一高高汉子道:“现大哥感觉如何?”
那大哥道:“初时无甚感觉,午时过后,伤口如万蚁咬噬,又痛又痒,甚是难受,请了几个名医来看仍是无法治好。”
萧棣和夕芸对望一眼,心想原来他们也是万仙门的。
对面的身材肥胖的汉子忍不住哀叹一声,说道:“大哥中毒,掌门尚在闭关,而他们几大门派三日后齐聚咱们万仙门,说是为灭邪龙而来,其实是不怀好意,来向咱万仙门问罪,不知如何是好啊?”
萧棣心想,听他们口气,似是门中重要人物,不知担任何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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