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传闻早已踏入锻筋境的司徒震,同为锻筋境的程铁心未敢有丝毫懈怠,正当他想着如何出招之际,忽然发现司徒震双手交叠于胸前,一副悠闲自得之态,站立原地,浑身上下看似漏洞频出,仿佛根本就不把他视为值得一搏的对手。
面对如此公然的轻蔑,程铁心哪能容忍半分,怒火中烧之下,他足下猛然蹬地,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瞬息之间已欺至司徒震的面前,紧接着,双掌蓄满劲力,狠狠拍击在对方的胸口。
“得手了?”程铁心心头一怔,没有想到未曾料到自己的攻击竟能如此顺畅地打中对方要害,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却陡然察觉到一股奇异的吸力蓦然涌现,如磁石般将他紧紧吸附在司徒震的胸膛前,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司徒震嘴角微妙的上翘,紧接着裂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糟了!”程铁心心中猛地一沉,自己的全力一击,不仅没有给对方造成伤害,反而将自己的双掌给钳制住了,于是他疯狂的挣扎着双臂,想要尽快脱身。
然而,只见司徒震深吸一口气,胸膛随之隆起,浑身的青筋暴突。
“破!”
伴随着他的一声爆喝,一股磅礴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猛然爆发,席卷整个院落。
院中的兵器架应声倒塌,在场的镖师们在这股澎湃气劲下东倒西歪,唯有黑虎帮虎杀堂的成员巍然不动,仿佛气流对他们毫无影响。
尤其是距离最近的程铁心,遭受的冲击最为剧烈,整个人宛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噗——
两名镖师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然而,就在程铁心勉力站稳身形之际,一口鲜血猛然自他口中喷溅而出。
“你……竟已踏入换血之境!”程铁心勉强支撑着身躯,手指颤抖地指向司徒震,一语道出了对方的真实修为。
“哼,若非如此,我怎敢托大,硬接你这一掌,好了,废话不多说,交出那件东西,我保你长风镖局上下平安!”司徒震冷哼一声,随即直言此行的真正目的。
程铁心开口欲言,却先是一阵血气上涌,强忍着咽回喉头的淤血后,缓缓说道:“我……我已多次重申,那件物品在郭总镖头那里。上次护镖途中遭遇不明袭击,郭总镖头因此失踪,你所说的物件,镖局中实则无存。”言语间,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不适。
“休要拿这等话语来诓骗于我,限你三日之内,交出那件东西,否则到时休怪我心狠手辣!”司徒震挥手打断程铁心的话语,甩下一句威胁之词后,便直接率众离去,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辩解的余地。
......
“哎,也不知道方真考的怎么样了?”刘金贵步出药铺,心中暗自思量。原本早上他也有意相送,奈何馆主病情陡然加剧,他不得不先来此取药应急。
正当他手握药材,迈出药铺门槛之际,一支浩荡的队列恰好从眼前穿梭而过。
“长生老母,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万物归宁。”
队伍里领头传教徒的每高喊一声,身后跟随的民众便齐声响应,所有人的声音汇集到一起,犹如响雷一般。
虽然方真此前曾警告过他要远离长生教,但在好奇心的强烈驱策下,他终究未能自持,悄悄尾随在队伍之后,想要一探究竟。
“哎,现在这个世道越发的乱了。”药铺的贾掌柜此刻也听到了屋外的动静,他轻轻搁下手中的药材,绕过柜台,步至门前,目睹了身前这阵仗浩大的场景,不禁轻叹一口气。
“掌柜的,这长生教究竟是做什么的啊?居然有这么多信众,难道官府不出面干预的吗?”药房中的一个年轻伙计也跟着凑热闹来门口,满脸不解地向掌柜探问道。
“你还年轻,所以不清楚,长生教在前朝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它宣传的教义便是教导众人皆可长生,因此上至达官贵胄,下至平民百姓,无不对其尊崇,历数百年风雨而不衰。及至我大玄朝立国之初,太祖圣裁,定其为异端邪说,力图根除,使之几近绝迹。然近五六载,此教竟如春草复生,重现世间,而朝廷却似盲眼观火,未有作为,因此坊间流言四起,皆言长生教背后隐有宫闱之影”贾掌柜的眉宇间难掩一抹忧虑。
“原来如此,还得是掌柜您见多识广啊!”年轻伙计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又不着痕迹的拍起了对方的马屁。
“那是自然!老夫吃过的盐可是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咦?等等,好小子,在这偷懒,想给老夫灌迷魂汤,门都没有,还不快去干活!”贾掌柜捏着长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得。可转瞬间他恍然醒悟,对着年轻伙计笑骂了一声,后者仿佛心思被一语道破,吐舌做了个鬼脸,旋即一溜烟跑回去忙活了。
与此同时,刘金贵随着人流涌动,最终抵达了一片开阔的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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