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出门太匆忙，李李并没有穿得很厚实，只在定制的旗袍上披了一条银狐皮坎肩。
“去哪？”
“去你想去的地方？”
景秀听到这话一时怔住了，不知往哪个方向走。
真去我现在想去的地方吗？
景秀看向李李，眼睛里熊熊燃烧着火苗。
没有任何回应，李李的眼睛像两潭秋水，深不见底。
去就去，到了你可别后悔。
景秀心里念叨着，转身就回头走去。
李李愣了一下，一咬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你不是回去啊？”
到了塑料厂门口，景秀来了一个华丽的滑步。
不是邀请她进门，而是请她拐向了通向田间的小路。
“如果你想去我房间促膝夜谈，我荣幸之至！”
景秀停下了脚步。
这下轮到李李在前面引路了，边走边说：“你不会是因为看中这片菜地找政府的吧？”
老法师终究是老法师，李李一眼就看出了他带她来看这片菜地的用意。
魔都毕竟是全国经济最发达的地方，在这年头，很多农村连电都没通，而魔都连乡间这种林荫道都拉上了路灯，灯光透过树叶撒落在路面上，斑驳陆离像是一幅幅神秘的图画。
李李估计很久没有走到这种乡间的小路上，兴奋得像个小孩，根本没等待景秀的回答，一个人又蹦又跳地走向前去了。
“美吧？”
“美！”
李李停在了一汪水塘边，水塘四周布满了没有人收割的芦苇。
“你想投资房地产？不对，现在商业地产根本没有正式发文推广。”
“暂时没打算投资房地产，如果投资房地产，我还不如继续在股市滚雪球，我想我承诺你的3个小目标很快就能实现了。”
“小目标是什么？”
李李没听明白。
“现在我有一个大目标了，小目标暂时搁置。”
懒得解释，这时候王校长还在哇哇学语呢。
“你准备做啥？”
李李俏皮地捡了一块土坷垃往池塘扔去。
一个浮漂也没打出来，挣扎了一下沉入了水底。
“喂猪。”
“什么？”
李李又一次准备扔出去的小石子停在了半空。
景秀将她手上的石子接过来，随手一扔，小石子像一条飞跃的鲤鱼，在水面上鹰起鹘落。
“你有吔搞错？”
情急之下，李李的粤语都逼出来了，伸手想摸景秀的额头，手扬到半路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跟他没有这么熟，我们只是Partner。
“不好吗？你看这么一家饭店，我当然是为你提供好服务，我不养猪，万一人家送来的猪肉不合格，不是彻底毁了你饭店的生意了？”
景秀不会浪费捉弄她的机会。
“养猪？穿着观奇洋服去养猪？”
李李盯着他的西服，点了点头。
“对啊，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景秀声情并茂地唱起了春晚最成功的一首流行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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