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冀在王安的保护下去到了李昪在海陵的居所,褚仁规明显是个实诚人,李昪在诏令里说了“以无费钱财为主”,他还真就给李昪安排了一个简易的居所,虽说简易,但也比寻常百姓家好上太多。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李弘冀本想悄摸着进去先观察一下李昪此时的怒气值有没有上升到要打他的地步,他可没有明朝那些皇子“小者受,大者逃”的观念,他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小都得逃”!
作为未来的天下共主,李弘冀可不想在李昪的棍棒下提前夭折。
屋子里静静地,也没点起烛火,显得十分昏暗,但模模糊糊地还是能看清里面大致的情况。
没人?李弘冀有些疑惑。
他抬起右腿,刚想跨进去,突然悬停在了半空中,又顺势收了回来,顺带着把门重新合上。
李弘冀大声且正直地自言自语道:“既然皇爷爷已经睡下了,那孙儿明日再来拜访!”
说完,立马就要走,
——但没走成。
王安眼疾手快,边道了一声:“殿下,得罪了。”边一把抓住李弘冀的衣袖,以尽量不与他身体接触的方式把他锁拿了起来,把他移到门前,打开门,一把推了进去,可怜李弘冀只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关门声,紧接着又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门被锁上了。
就在门锁上的一瞬间,院子里的灯火同时亮起。
李昪手持长棍,大刀阔斧地坐在一个圆柱形的小凳子上,笑意盈盈看向自己可爱的孙子,问道:“弘冀怎么不跑了?”
李弘冀瞧见这样一幕,抿了抿嘴,顿感人生昏暗,生无可恋。
五分钟后。
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南昌王痛呼之中时不时夹杂着的那几句“王安,本王和你势不两立!”,“王安,你给我等着!”“……”宋略用略带同情的目光扫过王安,说道:“王统军以后,可要小心着些了。”
王安抬头望月,努力不让自己眼角两行清泪滑下,
陛下误我啊!
……
……
第二天一大早,李弘冀的屁股还没消肿,就被刘通叫起来,说车驾要启程回京了。
“为何?”李弘冀揉了揉有些散乱的头发,不解地问道:“昨日不才刚到海陵,何以今日返京?”
刘通为李弘冀穿上常服,正好衣冠,解释道:“听说昨夜寅时,京中有骑来报,说是张相公疾病缠身,似乎不久人世。陛下听闻之后大惊,于是马上任命王统军为泰州刺史,并言今日回京。”
张廷翰得病了?李弘冀想了想,貌似还真就是这个时间。
王安成泰州刺史了?真是便宜他了!
看李弘冀又陷入了思考,刘通不由得催促道:“殿下勤快些用膳吧,陛下催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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