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市,黄河宾馆的一间客房。
卫虹刚回到报社,便接到了郭仁槐打来的电话,要求她单独前来见面。
看着眼前郭仁槐冷漠的眼神,卫虹压住心中的愤怒:“玲玲在哪儿?”
郭仁槐眼皮微微抬了一下,显得有些不忿:“你只关心玲玲,就不关心一下我吗?”
卫虹眼底一抹怒火被强压下来:“姓郭的,我们已经离婚了,各自对自己负责,我为什么要关心你?”
郭仁槐讥讽地一笑:“你真以为我要你关心,想多了吧?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拜你所赐!”
卫虹冷冷问:“什么意思,我不懂!”
“郭仁槐冷笑一声:“卫虹,咱们俩一起过了那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一肚子心机。”
“这次石嘴县那个什么李超仁的事儿,为啥姓刘的突然就围着你转了?为啥原来省里的那帮人突然就都翻脸了?”
“别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的那点儿底子我还不清楚?”
“姓白的和你家是世交,这个我早就知道,你是不是找他了?”
卫虹稳了稳心:“我找谁是我的事儿,你用不着拿女儿来折腾,虎毒不食子,你拿一个七岁的孩子整事儿,算什么本事?”
郭仁槐冷哼一声,讥讽道:“我没本事,哪有你们家的本事大啊?”
“我就是一个泥腿子出身,当初要不是攀上你们家,我连个报社的记者都当不上,我堂堂一个西北大学新闻系的高材生,竟然要靠老丈人家的关系才能当记者,你觉得这是我没本事还是不公平?”
“郭仁槐,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没用的,玲玲在哪儿,你马上告诉我!”
“卫虹,如果不是因为我是玲玲的亲爹,恐怕要和你找个平等对话的机会都不行吧?”
“郭仁槐,你我工作没有交集,我也没什么需要和你对话的,玲玲到底在哪儿?!”卫虹的声调提高了一些。
“卫虹,别装的那么高尚,这报社的水深浅你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我离婚,我能被整到现在这个破市场部?”郭仁槐充满了怨气。
“姓郭的,报社的事儿,领导怎么决定我决定不了,离婚的原因你自己心里很明白,我们没必要啰嗦,你赶紧告诉我玲玲在哪里?”
看着卫虹焦急的眼神,郭仁槐有一种难得的快感。
卫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焦急,只会让姓郭的得意,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郭仁槐,你到底想要什么?”
郭仁槐微微一笑:“果然聪明,这才是该有的话题!”
卫虹冷冷道:“说吧,只要是我能决定的,你可以提。”
郭仁槐沉默了一会儿:“你退出,石嘴县的事儿由我来接手。”
看了一眼没说话的卫虹,郭仁槐继续:“只要这件事你满足我的要求,我保证以后绝不打扰你和玲玲的生活。”
卫虹冷静地说:“这事儿不是我能决定的,请你不要把工作的事儿和生活扯在一起!”
郭仁槐懒懒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扯工作了,反正我现在也被停职了。”
接着,他突然狠狠道:“从现在起,我就专门扯生活,玲玲以后我来抚养!”
“你!”卫虹愤怒地看着郭仁槐。
郭仁槐无赖地撇了一眼卫虹:“我是她亲爹,我想抚养自己的女儿犯法吗?”
“当初法院已经判了玲玲由我抚养!”卫虹争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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