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可以外出么?”
“你又不是来坐牢,当然可以自由活动,不过要出门前最好和我说一声,交代下大概去哪里,免得我担心。”许平安转身叮嘱道,“就不要想趁着夜色偷偷去五里城了,没必要。”
“早知道我就不在这硬等了!”小乞丐还有点后悔,“那师傅,我去给你打水洗脸洗脚。”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许平安挥手拒绝,这种被人伺候的生活,许平安还是不习惯的,尤其对方还是个小娃娃。
一夜无梦。
在这个世界,到了晚上没啥娱乐活动,天一黑就基本干不了啥。
除了杀人越货之类的勾当。
(五里城的确有攒劲的娱乐方式,但许平安没那爱好,主要是兜里的银两难以支撑。)
倒是有利用动物油脂制作而成的灯,但价格很高,普通人家用不起,所以天一黑直接躺在炕上。
不是点灯娱乐花不起,而是睡觉更有性价比。
睡得早,起得自然也早。
并且习武之人都讲究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闻鸡起舞。
寅末卯初之时,便已经收拾好床铺,穿好衣服在外练功。
或是负重扎马步,或是锤炼基础招式。
许平安醒来时,小乞丐已经在破晓的晨光下锤炼基本功了。
还是那套衣服,小脸脏兮兮的。
打的这套拳法,许平安看了许久,也没弄懂师出何门,很杂乱,有种多方混合的感觉。
最终只能得出结论,是小乞丐瞎弄得来。
一套打完,小乞丐气沉丹田,收功平息。
“师傅早安!”小乞丐喘着粗气过来行礼。
“真勤快,居然起来这么早。”
“啊?”小乞丐一脸不理解,“师傅,难道不是因为你起得太晚嘛。你作为师傅,是不是该身体力行,早起带我练功哇。”
“不行,晚睡会猝死,早起毁一生。”许平安摇头拒绝。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就不能好好享受享受!
“行吧。”小乞丐很无奈,“那师傅,一会吃完饭我就去趟五里城。”
“可以,尽量不要闯祸。闯祸也别提我,回来时绕绕路,别把敌人带家里来。”
“放心,这我门清!”小乞丐拍胸脯保证,可他又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咦,师傅,我记得昨天你说过,有问题你给我撑腰,咋今天话还变了呢!”
“场景不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人欺负你,我自然要帮你讨回公道。你歇一会,我去做饭。”
吃过饭后,小乞丐便离开门派,去往五里城。
许平安没问他要去干什么,啥时候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不过许平安根据以往的经验,只靠双腿,小乞丐得午时才能回来。
而且小乞丐外出对于两人来说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一个有事要处理。
另一个则是想趁着这段时间陪晁富泽演戏,让他在新小弟前有面。
不多时,晁富泽便带着小弟们,一脚踢开大门,骂骂咧咧地走到许平安身前。
“姓许的,别给你脸不要脸,今天这钱再不还,我非要拆了你这破门派!”
晁富泽坐在桌子旁,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富泽兄,不是说好了下个月还么,再通融通融吧。”
“还下个月,我看你是皮子紧吧。”
“富泽兄,消消气,我是手头紧,得给我时间,现在我身无分文,还不起,这让我很难办啊。”
“难办?那就别办!”晁富泽拿起一个杯子,用力摔在地上。
虽然是土地,但晁富泽用力过猛,杯子还是被摔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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