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宅邸。

宋家三口,衙役管事徐进,账房陈补,一同看向门口最后到来的高捕头。

“真是别来无恙啊,高捕头!”宋基笑呵呵地迎上去,比对待刘善安亲和热情多了。

像高捕头这种在县衙中拥有不错地位,把握一部分权柄的当地人士,正是宋家这种地方家族强烈拉拢的对象。

这也是他们组成地方话语权的重要手段,只要将捕头、衙役管事、账房等等关键职位拉拢,这县令就是区区架子上的花瓶!

保管他的政令就连县衙大门都走不出去!

人都齐了,宋老爷子也不磨叽,拍了拍手,让外面的家丁抬来几个箱子。

看家丁们气喘吁吁的模样,看来里面的东西分量不轻。

高捕头等人眼睛微微一缩,这熟悉的感觉...

“各位,我们宋家和刘善安之间的矛盾,我想大家都已知晓。”

“大家按老规矩办事,如何?”

宋老爷子一挥手,几个家丁立马将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层银锭,在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这是宋家和三人一贯的老规矩,毕竟之前像刘善安这样搞事儿的县令可不在少数。

一旦当任县令对宋家起了歪心思,他们便送上一笔不菲的钱财。

高捕头三人就开始下各种绊子,把县令弄得灰头土脸,叫苦连天。

最后不得不老老实实到宋家求饶,规规矩矩当花瓶。

待离任之际,宋家再上下打点一二,送上一笔不菲的政绩,大家好聚好散。

这波飞龙骑脸,怎么输?

我给你的钱,你才能拿,你刘善安管着要算什么事!

宋老爷子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上一口,这当季大红袍就是宣!

看来大家嘴挺严实啊...

一点消息都没露。

高捕头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忍住笑意一同看向宋老爷子,仿佛在看猴戏。

嗯?怎么还没有动静,嫌少?

这群喂不饱的狗!

宋老爷子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看来大家胃口见长啊!”

三人谁都没搭理他。

高捕头抬头数着天花板上的瓦片,徐进低头数着长袍上的毛刺,而陈补闭着双眼,似乎沉浸在大红袍的芳香中无法自拔。

“你...你们!”

“哼!”

宋老爷子一挥衣袖,咬紧牙关蹦出几个字,“再翻一倍!”

呦呵,够大方啊!

陈补眼皮微撩,这手笔不简单呐。

他坐直身子,一个隐晦的暗号传递而出,看我眼色行事!

多年的共同行事,让其余两人瞬间接收到信号。

高捕头和徐进对视了一眼,轻微地点了点头,先配合一下,看看情况先。

“宋老爷,你想让我们怎么配合?”陈补端起茶杯在手中轻轻旋转,茶香四溢。

“只要大家在施工之时,偶尔迟到一下,稍微失误几次,对待徭役态度恶劣些即可。”

宋终可算是找到了表现的机会,捣乱他可熟了!

他继续扇着白羽扇,露出一抹微笑,继续凸显着格调。

“二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稍微玩忽职守,偶尔吃粮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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