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道友想来是有些误会,但刀兵相见终究不是办法,更伤了两派和气。倒不如将此事禀告门派长者请他们定夺。”
文轩不过是在和稀泥罢了,可那又如何,只要能让他们将鬼物阴谋带回门派,他才懒得管两派间的矛盾,而且双方明显没有打算撕破脸皮一决生死。
“文道友说的是,既然剑道友不服,那我们不如各自禀报师门长者,到时候自有一番定夺。”庄浩云也道。他心中坦然自不怕将事情闹大,而且还魂草还在他手中,他也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剑心自是不满,可见此形势,心中不由嘀咕:“这俩小子明显是要横插一脚,听闻蜀山阳院院主与无为道玄真人私交甚好,若他们念及这份渊源,只怕不好收场。”
心念至此,他阴沉的脸突然绽开:“两位道友如此说,我也不好不给面子。今日之事就暂且揭过,来日门派必有一番说法,我等这便告辞。”
嘴上虽是这般说着,但眼中的恨意却毫不掩饰。
“道友且慢!”见剑心要走,文轩急忙开口。
“道友还欲如何?”剑心身形一滞,声音中的不满已不再掩饰。
文轩心中一叹,暗道:“看来天剑弟子不仅行事霸道,还心胸狭隘。这剑心显然已把我二人记恨在心,就算我将鬼物阴谋如实相告,他们也不会相信,更不会禀明门派。我也不必自讨没趣了。”
这般想着他也不免心中担忧,暗自一叹:“希望修真正派能早日斩断鬼物阴谋,不然只怕用不着鬼物,天下也会先乱起来。”
“既然剑道友要走,望道友一路顺风。”文轩敷衍道。
“哼!”
“文轩,你···”见剑心要走,古风林大惑不解。
摆了摆手,文轩道:“风林不必强求,就算如实相告他们会相信吗?”
古风林点点头:“哼,一群空棺材,目中无人。”
“多谢两位道友解围!”庄浩云踏步上前,抱拳施礼道。
“终不过是少年心性的一时冲动罢了。你们同属五派,即使没有我们也无大碍。”
庄浩云心知文轩只是客气,却也没有反驳,毕竟五派操戈,说到底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情。
“文道友客气了,大恩不言谢,还魂草还望道友笑纳。”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颗草药。
它通体浅灰,似被一层烟雾笼罩,散发着灰败死亡的气息。
“庄道友这就见外了,路见不平尚有拔刀相助之人。更何况我等修真正派,道友这般客气,不免小看蜀山派了。”
“庄道友不必客气,蜀山派与无为派素来交好,说起来我蜀山的玄阳师伯和贵派的道玄真人还是至交好友呢。”古风林也附和道。
闻言庄浩云一愣,心叹:“这素来交好只怕有些水分,但玄阳真人与师傅私下交好确是事实。”
话已至此,庄浩云再客气就有些矫情了。“家师正是道玄真人。”
“真的?”古风林颇感惊讶,虽说是无巧不成书,这也不免太过巧合。“文轩正是玄阳师伯的弟子!”
闻言,庄浩云眼神一亮,“原来是玄阳师叔的弟子,难怪两位如此高义,请再受我等一礼。”
说罢,带着无为弟子双手作揖,深深一躬。
“你看,又客气了。”
这一礼之后,双方不仅没有疏远,反而一下子熟络了许多。未至晌午,一行人已不分彼此。
众人席地而坐,庄浩云豪气地撕下一根兔腿,接着轻咂一口杯中清酒,一脸惬意道:“玄阴师叔不愧是闻名修真界的酒仙人,这一身酿酒的本事果真冠绝修真界。能品尝到此般佳酿,当真不负此行。”
“就是,据说人间最名贵的酒便是因太白剑仙而成名的神仙醉,我曾品尝过一次,可比起玄阴师叔这醉清风终究不可同日而语。”另一弟子也不禁附和道。
其旁弟子虽不言却也频频点头。
古风林心道“哪是什么酒仙人,分明是酒鬼吧。”虽是这般想着,他仍觉得与有荣焉,大笑道:“哈哈哈,诸位尽情畅饮,咱们不醉不休。”
“好好好,我再敬古兄弟与文兄弟一杯。”说着庄浩云又是一饮而尽。
文轩静静看着不多时已拥在一起的古风林庄浩云,摇头苦笑。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古风林虽嫉恶如仇行事冲动,但一腔赤子之心却很容易与人打成一片。
酒过三巡,庄浩云已脸色发红,虽浑身酒气,兴致却颇高。余光扫过盘坐一旁的文轩,这才想起只顾着与古风林拼酒,倒是忘了这位玄阳师叔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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