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修倒是听得仔细。
所谓“旧日”，应当指的是上古洪荒时期的妖兽。
在修仙大陆，也曾经有过上古洪荒巨兽作乱。
那是上古神兽“混沌”，被一位自称“弃天仙帝”的大罗真仙用神通放出，屠戮三界，致使天地动荡。
岳修与当世的其他两位大罗真仙一同出手，才镇压神兽“混沌”，击败弃天仙帝。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一部分上古洪荒气息。
“莫非，是这缕气息的存在，让女孩误以为我是洪荒巨兽？”
岳修皱了皱眉：
“可我身上的这缕气息，是自修仙大陆得来，并非此方天地的产物。”
随即他便想到了一个可能。
一个有可能触及宇宙真相的可能。
“莫非…所谓上古洪荒气息，就是指宇宙太初之气？”
宇宙间有无数个天地，而每一方天地自有其规则。
然而如果修仙大陆的太初之气，与奥林匹斯的太初之气完全相同，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宇宙万方其实都是一同被创造出来的。
那么是谁创造了这个宇宙？
岳修不敢去想。
不过这只是假设，他需要验证才行。
于是岳修来到小女孩面前，在她惊惧的眼神中，将体内那一缕上古洪荒气息引导了出来。
洪荒气息与后世的仙气或者超凡力量都不同，它更加污浊，也更加狂暴。
气息中所蕴含的力量，是绝对的冰冷与湮灭。
波尔等三人也感受到了这股冰冷的气息，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好可怕…我怎么在恐惧…这是什么力量？”
这是源自于血脉中的，对上古洪荒的恐惧。
即便是岳修炼化这股气息为己用，也花了上千年的时间。
果不其然，在这股气息祭出的一瞬间，小女孩的恐惧也达到了顶点。
“不…不！旧日的支配者！不是我！不是…”
小女孩语无伦次的哭喊着，本就脏的不行的小花脸，顿时变得泥泞起来。
“看来，旧日的气息与洪荒气息，的确同出一脉。”
岳修得到了想要的结论，便收回了这股力量，并且用世界树的气息悄然掩盖住了洪荒气息。
一瞬间，小女孩便停止了哭喊，疑惑的看向四周，原本流泪不止的大眼睛，此时也水汪汪的瞪着岳修，显得楚楚可怜。
“呃…约舒翰先生，你刚刚做了什么？”
波尔也感觉那股气息不见了。
“果然。”
岳修叹了口气，不再去想太多，而是转头问小女孩道：
“你是不是在我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
他又强调了一下：
“让你恐惧的气息？”
小女孩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波尔挠了挠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是熟悉还是不熟悉啊。
看出了波尔的疑惑，小女孩赶紧开口解释：
“大哥哥吓人，但是长得好看。”
随后好像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努力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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