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命源晶体吗?”唐卜田将装有特殊血液的针管放至猫头鹰面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的躯体不会因为我的恐慌颤抖,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精准,虽然我并没有如此丰富的经验来支撑自己的行为。”
猫头鹰抖了抖羽毛,注意力都在针管上,心不在焉地回道:“如果你不能做到百分百吻合状态,你就会在通过*宇宙弦*时支离破碎。”
“但还是很惊险,我差一点就被撕碎了。”他看向自己的手掌,握展了几次,“我能不能提升一下个人属性呢?比如,力量,速度这些。”
“哦,我不想一开始就对你长篇大论,你学到哪用到哪吧。”猫头鹰短短鸟腿向前迈了一步,“静脉注射或者吃了它,注射速度快一些。”
“啊?”他再不济也是穿过白大褂的,这种违反医学常识的举动内心肯定抗拒。
“你都穿越了,能不能偶尔寄存一下大脑?”猫头鹰恨铁不成钢。
“不,我不是看客,我没脑子是真会死。”他果断摇头。
“好吧,你与诸天万界的任何人都不同,你想要‘升级’只有一个渠道,那就是获得*象征流*。”猫头鹰只好开始解释,“你应该在放逐地学习过哲学,也明白哲学家拉康的三维世界,象征界,实在界,想象界……”
“我扎——”唐卜田抓起针管直接扎进了自己的贵要静脉,三秒完成了静脉注射,“好了,大脑寄存完毕!”
“呃——”猫头鹰嘴里的话硬生生卡住,用翅膀挠了挠脑袋,似乎是大脑宕机一般机械地抖了抖,直接跳到总结,“总之,这团物质的*趋向*被放大了,支撑其活动的并不是异常强壮的红细胞,而是命源象征。而你并不会真的吸收这团物质,而是吸收其中的*象征流*。”
“懂啦!你真棒!”唐卜田傻笑着朝它竖起大拇哥,表示自己完全理解,可下一秒他就陷入了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绿色的雾气化为藤蔓,缠绕在他的身上,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而来,在他的耳边呢喃:“孩子,我的孩子,母亲只求你一件事,不要死去——不要虚无——活下去,活下去——”
这呢喃如此真切,如此哀伤,真如丧子的母亲在呼唤自己的孩子,令他一会笑一会哭,情不自禁地回应道:“母亲,我会的,我会的。”
“不要相信象征体的谎言!”咕咕飞上去给了他两比兜,把他打醒了,“除非你想活成行尸走肉,就别被这种情绪感染了,为了活着而活着的生命是苦难!你要去解构,去还原和重组,去挑战这个世界和剖开局限的自己!”
“我醒了。”唐卜田一阵恍惚,晃了晃脑袋,回归理智,“谢谢你的话,很有力量。”
“小意思。”咕咕挺了挺肚皮,十分骄傲,“你注射了五毫升,那就是五个单位的命源晶体。”
“我该怎么用?”
“默念无寂天感召词,‘我命无寂’再根据需要加上“启,绵,摄,化等”级别即可,启命境需要一个单位的命源,绵命境三个单位,摄命境七个单位,化命境二十个单位。”
“也就是说,我现在就能升级到绵命镜?”
“是也不是。”猫头鹰缓缓走到无寂天所对应的绿色上,“你不能像爽文男主一样刷刷升级,你的完美不容打破,连你自己都不行。但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花费对应数量的晶体后,只要你不离开那个世界,你就会一直保持在那个境界。”
星河璀璨,银辉漫天,夜晚的平原万籁俱寂,偶尔远处传来微弱的狼嚎,也打扰不到挤在三角木棚下面的耳朵们。
耳朵们按照不同性别挤在不同的三角木棚下,白枣和他的两个好哥们以及奴幺挤在一起,睡得正酣,一只手伸了过来,本想拽他的耳朵,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大人。”“砰!”“嘶!”白枣看到来者猛地坐起身子,结果撞到了棚子,疼得一阵嘶叫,把身边的其他耳朵也吵醒了。
“招呼大家起床,我们要趁早赶路。奴幺,你帮我拉车。”
“好的,大人。”“是,大人。”白枣忍住疼痛,从木棚爬了出来,喊其他耳朵起床。
等所有耳朵们集合完毕,群星已经开始往黛蓝天色后躲藏,唐卜田哈了一口气,白雾飘散,较冷。
四十七只耳朵们排成歪歪扭扭的队伍,四架手推车分别载着熟睡的马耳朵幼崽,食物,一些工具以及唐卜田——为了能让这些耳朵们保存体力第二天赶路,他去自属地气了一顿小肥鸟后就独自守夜,还好没有意外发生。
道路颠簸,但他实在是太困了,靠着手推车的挡板,缓缓入睡。
大军行过,寻返的路并不算难走,这些耳朵们展现出的耐力与毅力另他不得不敬佩,生啃萝卜甜菜日行五十里,鞋都磨破了也不喊停。
第二天傍晚,他们终于见到一座村落,安静地躺在夕阳的余晖之中,说是村庄,不过十几个锥形茅草屋,和马耳朵们曾经的居所一模一样,简陋的像原始部落。
他礼貌地喊了几句,无人回应,掀开一间茅草屋的草帘,内部一张草席,两个坑坑洼洼纯手工木盆,里面放着一些零零碎碎,恐怕这些已是一个农奴的全部家当。
死寂,诡异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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