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存心痛的躺在地上打滚。

师傅让黑狗按住马存心,他要给马存心清理一下,师傅嘴里含了一口酒,喷在马存心的手上,那钻心的疼,让马存心哭的撕心裂肺。

手上的泥土冲干净,师傅又烧了一把香灰撒在马存心的手上。我们没有碘伏跟纱布,只能让他忍一忍。

师傅办完这些,才拿着一道符走过来,他把符在蜡烛上点着,转了一圈,发现马存理两眼通红的朝马存心冲了过来。

刚才还很虚弱的马存理,这时变的很强壮,他冲过去用手掐住马存心的脖子。

我还在那里奇怪,这兄弟两个是怎么了,怎么互相残杀起来了。

师傅让我赶紧过去把人拉开,马存理这是鬼上身了。师傅手里的符烧完了,他走到道具旁,我们带的符也没了,师傅只能再画几道。

我跟黑狗把马存理扑倒压住,不料马存理的力气大的很,一个扑棱把我和黑狗挑翻了。

师傅给我和黑狗每人扔过来一道符,马存理速度跟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起那个装有黑色液体的罐头瓶子,消失在黑暗中。

马存心已经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我和黑狗起来把马存心扶起来,师傅又画了两道符,他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一下。

手电能照到的地方看不到马存理,师傅让黑狗看着马存心,让我和他去前边的地埂下看一看。

我们走到前面地埂处,见马存理拿着罐头瓶子,一下翻过来,一下又翻过去,里面的东西就是到不出来,师傅用手电照了一下,马上就把手电熄了。

师傅悄悄的说:”我们两个跳下去,把人压住。”

师傅刚说完,我就跳下去,骑在马存理的脖子上,马存理一下子就倒了,师傅也紧跟着跳了下来,结果师傅扑了个空,落在地上,地上有草茬子,戳到师傅屁股上,师傅又条件反射的弹跳了起来。

马存理被我压倒,又扑地站了起来,我死死的箍紧他的脖子,没有被甩掉。

师傅赶忙在马存理的身后贴了道符。

马存理这才安静了下来,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和我一起倒在草丛里。

我放开马存理的脖子,他坐起来,师傅化了一道符给他喝了。马存理站起来,接着一个女人的哭声从我们身边经过,声音越来越远。

马存心问我和师傅,“你们两个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过去了。”

师傅淡淡的说:“这里哪有女人。”

他捡起地上的那个瓶子,师傅让我把那道符拿出来,他要化瓶子里的水。

师傅给的那道符,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我们爬上田埂,师傅在前边打着手电,女人的哭声从坟地里传来,黑狗跟马存心像是喝醉了,在坟地里走两步退三步。

我们三个走到他们面前,师傅还把手电光打到他脸上,他们两个完全不理会我们,自顾自的就那么摇晃着。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悲凉,声音拉的很细,我跟马存理听着听着感觉像是谁再拉二胡,而且曲子十分的悲凉,这种悲凉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身体透着撤股的寒,接着我跟马存理也像喝醉了一样,开始在那里走走退退。

师傅让我们把耳朵堵上别听了,我能听到师傅在讲话,但就不知道执行师傅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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