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曲九带着青铜兽牌一路向西,换马不换人,来到了梁朝西部的海防塔面见盐会大当家于一刀。

于一刀对这个闹腾的整个京平巡司都不得安宁的小赘婿甚是感兴趣。

于是在兰曲九的建议下,于一刀决定对这个抢夺自己生意的小赘婿下手。

百加县内,孟云志照例在街上闲逛。

突然迎面走来两人挡住去路。

在百加县,这孟云志每日也不知在闲逛些什么,走街串巷,各个店铺,不论卖的是米面粮油还是棉布绸缎,甚至胭脂水粉店,他都要进去逛逛。

跟随二人一路来到城中戏台边的茶楼,二人将孟云志引进一个包厢。

包厢内正坐着一人身穿裘皮大袄,腰间系了一个宽大皮带。

见有人到来,来人伸手让座。

孟云志刚一坐下,来人便开口说话,这一声声如洪钟,果然和他魁梧的身材相配。

“孟云志,孙家的赘婿,你小子,是个人物。”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邢添夏,做的是交通运输的生意,马行就是我的,跟孟兄弟英雄所见略同啊。”

孟云志含糊答应后,又与邢添夏聊了一阵,方知他只是路过,听说有人敢跟兰记甚至盐会作对,于是请来一见,没想到是一个小小赘婿。

临别之际,邢添夏拍了拍孟云志的肩膀:“孟兄弟,你这次给孙凤心那个老家伙立了大功,但是也给自己招了大祸,那盐会的大当家是个小心眼,他势必找你报复,日后多加小心。如有需要,可到一盐井城的马行总号找我,拿着,今日我交了你这个朋友。”

说完,邢添夏从腰间取下一根马鞭送给了孟云志。

回到孙记粮铺,孟云志立马写了封信交给了元宝,让元宝赶忙送到孙府。

天刚擦黑,元宝带着孙熙白来到粮铺。

“出什么事了?”孙熙白见到孟云志的信,立马赶来。

孟云志拉着孙熙白到了后屋,前店让元宝照看。

来到卧房,孟云志从腰间取出了一根马鞭交给孙熙白看。

孙熙白接过马鞭,仔细观察起来:“这马鞭用的是深海巨鲸的鼻骨做柄,鹿皮做身,里面包裹熊鬃毛,是一件好东西,你买的?”

孟云志摇了摇头:“是今天在城中茶楼,邢添夏送给我的。”

“邢添夏?那个马行的邢添夏,邢叔叔?”孙熙白应该认识邢添夏。

于是孟云志将茶楼中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孙熙白。

孙熙白皱着眉头说道:“邢叔叔所说不无道理,这盐会、马行和茶道是梁朝民间三大组织,但历史悠久,盐会现在的大当家是于一刀,他们负责采盐收盐;马行垄断民间货物交通;茶道最为低调也最为神秘,专一向宫廷进贡茶叶香料,为首的就是那个与我父亲并称东孙西戴的梁朝两大富商之一的戴龙。邢叔叔是马行的大当家,他江湖纵横已久,与我父亲素来交好,他这次来找你,应该不会骗你。”

“所以说,这个盐会应该会对我下手,而他们身居幕后,冲锋陷阵的应该就是兰记,不过就凭他们,能想出什么妙计。”

孙熙白还是忍不住提醒:“你别太自信,那个于一刀奸诈狡猾,与朝中重臣相勾结,为害一方,朝廷一直拿他没办法,如果要对付你的话,恐怕你也难以招架。”

“嘿嘿,我有一招,能让他们无论什么招都没用。”孟云志心中早已盘算好一切。

“你想干嘛?”孙熙白也不明白同是穿越人的孟云志究竟想干嘛。

“哼,我要大闹江湖。”

第二天,孟云志让元宝雇来舞龙舞狮队伍,在整个百加县吹拉弹唱,同时四处散发传单,传单上面写着:孙记粮铺自今日起至春节,每隔七日都有超级折扣,进入腊月后,更有神秘惊喜大酬宾助力大家欢度春节。

不到半天,老百姓们都争相涌向孙记粮铺。

孟云志早已在搭好的台子上来回吆喝:“各位老少爷们,感谢各位支持,孙记粮铺今日在此倡议,我们经商一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明日起至春节,每隔七日,便会开展神秘大酬宾,欢迎其他商号加入其中。”

到了下午,城中陆陆续续有一些孙记入股的商号已经加入进来,但其他商号顾虑重重,迟迟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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