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急吼吼地就又要带那女子离开。佟濂霈本就对军士奸淫妇女很是反感,见图海如此误会自己,更是脑恨不已!

“小人之心!小爷若今日定要护下这个小娘子呢?”

图海脸上再也挂不住笑意了:“小佟将军莫非忘了那三十军棍了?”

图海指着在大火中扭曲的亭台楼榭,一脸愤恨:“看看这雕梁画栋!都是这女子家的,她家这么奢华,那定是大旻官绅之家,她兄弟看着才不过十岁出头的奶娃子,就拿小弓射杀了我一个手下,还用菜刀砍伤了另一个,这家人如此凶蛮,我岂能饶了她去,今日我定是要带这个小娘子回去为我那几个弟兄们报仇的!”

佟濂霈左右环顾:“她的兄弟呢?”

佟濂霈恼恨腹诽:五尺汉子拿一个柔弱女子报仇,这图海当真无耻之极。

图海得意地哈哈大笑:“被我一刀砍了头!那脸蛋漂亮的跟个女娃子一般呢!可惜被我一脚踢到湖里去了!谁能想到,那么漂亮的娃子拉起弓来,又准又狠,穆金午一箭就被射中心窝,脸上的笑还没褪去,就嗝屁了!”

“既然你们已经将她兄弟杀了,也算报了仇了!她只是个女子,你们家里也有姐妹,放过她吧!”

“我若今天不放她呢?她是旻人,早就该死了!”

图海的骄横激起了佟濂霈的怒火,他看着图海怀中的女子,想象到她被这些军士欺凌的场面,就好像将一朵雪白的长白山雪绒花踩在污泥中一样不能忍受——这个女子他救定了!

佟濂霈不由分说就从图海怀里抢抱过那女子,让她斜倚在他胸前,随即命令虎敦:“过来帮忙扶着!护好她!”虎敦赶忙跑过来帮佟濂霈将那女子扶住。

佟濂霈命令周围的士兵:“都去救火!”那些士兵看了看图海,又看看他,站着不动。

“都烧光了,占着一座变成废墟的城池有什么用?还不快去!”

图海向那些兵士点点头,那些兵士慢吞吞的向着着火的宅子走去了。

图海面色沉郁地再问佟濂霈:“你真要带走她?”

佟濂霈傲然地盯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废话,抱起女子带着随从转身走了。

图海眼神恨恨地盯着着远去的佟濂霈,满心不甘。

女子缓缓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一张上面垂着蛋清色丝络的拔步床上,愣怔了片刻,想起那长满络腮胡须的男人用大拇指蘸着自己脖子上的血舔尝的情景,猛地坐起,抱着头不由尖声大叫:“啊!”

一个清瘦的约摸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出现在她床边:“姑娘,您醒了?”

女子身体瑟缩着,抬头看着眼前的丫头:“你是谁?我在哪?”

“我是佟公子买来服侍姑娘的丫头,我叫春绸!”

女子眼珠转了转,竭力回忆她昏迷前发生的事:“佟公子?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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