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突发水患,朝野上下无不忧虑万分,萧意一大早便又带上奏折参与朝会去了。我还是和往常一样,继续背诵“三四五六”,这是我对“三言四书五经”的简称,茯苓给我端来了一碗参汤,说是太子殿下吩咐的。

“这是在嘲笑我脑子不够用是吗,还需要喝参汤来补”

“可是,太子妃,这参汤是补气血的”

“你看,我果然是需要补脑子”

“太子妃天资聪慧,想必自是一学便会的,近日茯苓教给您的,您都记得一清二楚,假以时日,定能通过第一项考核”

“话说第一项考核是在哪里考啊?谁来考我呢”

“以往的考核都安排在寅时,由专人来接太子妃去往王后选定之处进行考核”

“啊?我还要见王后吗?”

“太子妃第一次见王后娘娘可能会有些拘谨,其实王后娘娘在厌火国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仁慈和善。听闻王后娘娘身边有一个平日很机灵的宫女违反了宫规,和宫外的情郎长期有书信往来,按厌火国律法当革除宫内职务,发往浣衣局,永世不得出宫。”

“这么严重!后来怎么样了呀”

听到这个,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赶紧让她继续讲下去。

“后来,那宫女向王后娘娘求情,说自己家中有卧病的母亲,和那情郎来往的信件皆是询问母亲身体状况的,而近日母亲身体是每况愈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偷偷出了宫。一查,果然如她所说。但是这没用啊,私通就是私通,哪管其中缘由。”

“啊?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呀。如果是我,定让那宫女早些领了饷银出宫照顾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当时的王后娘娘也是这样说的,遂不顾众怨,让那宫女出了宫,除了一些死守规矩的人,都对王后娘娘爱戴有加呢”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开始期待和王后娘娘见面了”

“那您可得抓紧时间继续背了,三炷香后茯苓来考考您”

“好的好的,茯苓夫子”

被我这么一称呼,她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克制住嘴角扬起的弧度。

“原计划失败,可行调虎离山之计”

曲州知县黄思远读完信件中的内容,将信纸放到烛火上方,烧掉了。

“研墨,拿纸笔”

“是,大人”

写罢,黄思远将信封边缘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转交给了手下。

“加急”

“是!大人”

说罢,那人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黄思远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夜空,月色明亮皎洁,和漆黑如墨的天空割裂开。

“臣以为,曲州水患是天灾,当请神女设坛祈福,以佑我国百姓安宁”

“王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但若非天灾,而是人祸,祈福所花时日颀长,延误水患防治的最佳时期,让无辜百姓遭难,实非明智之举啊”

“王大人所言极是……”

“各位可曾记得长煜之战,当时就未请神女祈福,结果如何?”

朝会上众臣皆未曾想到,长煜之耻会在此被提及,那是厌火国数百年来第一次惨败的战争,数万将士忠骨埋沙,五万精兵出师未捷,在长煜边境遭遇了周饶军的突袭,而当时最负盛名的武将将领宋言之,便是长煜之战的主将。此战一败,宋言之被革去了主将一职,退居二品。此时只见他一言不发,眉头紧蹙。

“我说王大人,咱们都是就事论事,您把这陈年往事挖出来说,伤害在座朝臣的感情,更伤了宋大人的心,但这水患的问题仍旧摆在眼前,老臣倒是不知您究竟安的是什么心了”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争执不下,始终未能找到稳妥的办法。

“儿臣有一计,不知是否能让各位大人满意”

“太子有什么高见”

“禀父皇,不敢说高见,只不过看各位大人提出的建议都有其可取之处,儿臣突发奇想,或许可以将两者结合起来”

“继续说”

“王大人可以请神女到宫里祈福,自古以来祈福也确实是厌火的重要仪式,水患殃及百姓数万、州县数十,自是不能坐观其变,请父皇准儿臣亲临曲州查明水患缘由”

“太子殿下心系百姓,实属厌火之福,若太子亲至,必能安抚民心,为水患治理争取时间”

“宋大人身手不凡,儿臣想让宋大人与我一同前往曲州,以防不测,正好宋大人也可将功补过,若能顺利归来,儿臣也希望宋大人可以官复原职,更好地为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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