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周的时间,杜岸将宗星州在国外的生活和交友全部调查了遍。

没有魏宴安这个人。

他又在说谎。

杜岸从办公椅上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向下俯视楼下车水马龙,华灯初上。

从前的二十七年,杜岸都是清心寡欲的度过,很难想到,在短短时间里,他会喜欢上一个骄纵跋扈的少年,这人还是他从前避之不及的联姻对象。

从前,对未来的设想中,他和宗星州应该是相敬如宾,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婚姻状态。

可现在,他做不到。

只要一想到宗星州身边曾经有过亲密的男性存在,身体仿佛被点燃了般,暴怒愤恨充斥其中。

不可否认,他在嫉妒,强烈的嫉妒,杜岸被这股毁灭性的情绪吓到。

真是不可相信,这会是他。

那天之所以没有选择留下,是他怕……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害到他。

从宗星州眼中浮现出对另一个男人的感情那刻,他只想将宗星州藏起来,限制他每天的生活起居,让他只能看到自己。

他为当时产生的想法感到恐惧。

这些天里,他强压着自己不去找宗星州,努力抑制自己内心蠢蠢欲动的魔鬼。

可是似乎……收获甚微。

宗政尚似乎有意修复多年生疏的父子关系,开始在一些商业宴会上带着时分参与。

下班的时间也越来越早,有了些老父亲的样子。

迫不得已,时分还要每天装作乖顺听话的好孩子,但实在装不出宗星州在宗政尚面前盲目崇敬的模样。

所以偶尔会有一些小问题出现。

好比此时宗政尚一脸铁青,哐当拍桌,“你、你个逆子——”

时分忍住掏耳朵的冲动。

不用这么大声,他又不是听不见。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在两天前的一个酒宴上,时分遇见了一个主动想当他小后妈的女人,对方立下豪言壮志,声称要挤走彭曼吟变成宗政尚身边唯一的女人。

他当时就觉得挺好,她要是能挤走彭曼吟母子上位,他当场放大炮。

为了增加对方的成功,抖吧抖吧将宗政尚所有的兴趣爱好倾囊相授。

没想到那女人是个大嘴巴,不到两天宗政尚喜欢穿红裤衩,睡觉打呼,爱吃鲱鱼罐头重口味的事迹传遍整个圈内。

风评受损。

时分亲手倒茶将功补过地送上去,嬉皮笑脸,“只要您不承认,这些都只是谣言,问题不大。”

那女的忒不讲义气,居然把他供了出来。

宗政尚捏着茶杯,使出全身意志才忍住不将杯子砸过去。

这是他儿子,唯一的儿子,他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打坏了没得赔,忍住。

乐高朗为宗政尚愤愤不平,站出来道:

“弟弟,你这事做的太过分了,万一把爸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对待不满的人,无论他说什么话都是错的,宗政尚听着这话感觉在咒他,摆了摆手。

“行了,你弟又不是故意的。”

乐高朗手足无措地尴尬站着,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别人向他投射来的嘲笑目光。

这段时间宗政尚像是忘了他这个人,更是在公司几次当众训斥,骂他资质平平,榆木脑袋,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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