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晚宴后,时分就没再关注过彭曼吟母子的后况。

007告诉他,宗政尚没让两人好过,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两人送进了家精神病院。

里头同样有杜岸的手笔。

听说那家精神病院名声不太好,手段强硬不顾人权,想也知道彭曼吟母子在里面的日子不会好过。

时分依旧和杜岸住在一起,没有再回宗家,日子虽然平淡,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却也温馨舒畅。

杜岸逐渐将重心放在了生活上,专门请了职业经理人在公司坐镇,平日里就在家研究菜谱,侍弄花草,时分笑他越来越像个家庭煮夫。

杜岸看着他神色温和,一笑置之。

没过多久,杜岸从外面带回来一只小金毛。

小家伙能吃又折腾,短短一个月就长大了一圈,精力旺盛地四处拆家。

时分嫌它闹腾,嘴上说不喜欢,却总喜欢逗它玩,慢慢地看顺眼了,还真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

007吃醋,骂他是喜新厌旧的渣男,身边有狗的人了,还四处招惹外面的狗。

时分说他做为家里的老大应该大度,不能小心眼,让小老弟看不起。

007被他忽悠地一愣一愣。

杜岸带着时分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冰岛极光,漫步沙滩小镇,观澜海底世界。

每当出门时,他们会将小金毛寄养在附近的宠物店,每回小家伙都委屈坏了,眼睛会说话般,控诉着他们的狠心行为。

这天,时分搬了个躺椅放阳台,老大爷地晒着太阳,闭眼昏昏欲睡。

杜岸正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突然道:“宗叔叫我们明天过去吃顿饭,商量婚礼的举办流程。”

时分睁眼,还残存着睡意,一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落感。

他沉默了会,说:“去吧。”

自从那次晚宴后,时分没再踏入过宗家一次,就算宗政尚百般应邀。

时间过的真快呀,好像眨眼间一年就过去了,从不为任何人或物停留驻足。

再次见到宗政尚,时分发现他苍老了很多,鬓边生出了白发,腰背也不如从前挺拔。

见到他们过来,宗政尚很高兴,吩咐人做了很多菜,全是宗星洲从前爱吃的。

这天,宗政尚和时分聊了很多,聊从前,聊过去。

他说他如今后悔了,最近经常会想起宗星洲小时候的事,还没他腿高的小孩,眼里都是对父亲的敬仰和喜爱,每天蹲在门口等着他回家,却又在人回来时害羞地跑开。

多好的一个孩子,最后怎么被他弄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家不像家,日子不像日子。

时分像个旁听者,静静听他讲述,最后什么也没说,和杜岸离开了宗家。

霓虹灯依次亮起,为这座城市添增着不同的霞光。

摩天轮上的彩灯也在同一时刻亮起,他们抬头看着,眼里被映照出不同的光影。

在杜岸提出要不要上去时,时分很轻易同意了。

巨大的摩天轮屹立在江边,从上俯望,可以看到壮阔的长江支流,如一条盘旋的长龙,看不到尽头。

排队的人很多,时分有些无聊地张望,突然看见不远处有卖冰糖葫芦的,犯了馋。

他拍了下杜岸,知会:“我去买冰糖葫芦。”

杜岸看了眼不远处的桥对面,点了点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