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房主母历来跟王氏不对付,自然一逮着机会,就往她伤口上撒盐,专往她最疼的地方捅。
王氏心里愤恨,大房明知道容音嫁的是个庶子,上头有嫡长子,管家自然是交给嫡子的夫人,怎会轮到她女儿。
哪壶不开提哪壶,偏生这时候提出这尴尬的事情来,就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
谢容音听到大伯母这么问,非但没生气,反而不疾不徐道:
“夫君怕我刚成亲累着,提议管家的事情还是交给大嫂。”
“不过婆母说了,也让我先跟大嫂学,夫君的长兄身子不好,等我学会了,就让大嫂把掌家的事情交给我,也能让她专心照顾病重的大哥。”
大房心想,谢容音当真是个蠢货!
这摆明了就是孙家老太婆给她下的套,家管好了都是大儿媳妇的功劳,管不好出现任何差池,还不都推在她这小儿媳妇身上,估计还等着她用自己的嫁妆去贴补呢!
这些说辞可骗不了她这个深谙后宅事的当家主母,也就谢容音这被鬼迷了眼的会相信。
敢情,以前那聪明伶俐劲都用在算计自己人身上了,如今嫁了人,在婆家就跟个鹌鹑一样,蔫巴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人精,也瞬间懂了。
王氏的脸色,更是在听到这番话后,立马冷了下来变了,这个被自己宠到大的女儿,到底是没有经历过风浪,尚不懂人心莫测。
谢婉盈垂眸,这个事情她最有发言权了。
前一世,孙家老夫人也是如此同自己说的。
刚开始她以为那孙老夫人是个慈善的,可是后来才渐渐明白,她们就是拿自己出来当靶子,有需要削减开支,整治弊端的得罪人的事情全让她出面。
明明,自己没有在管家时得到一丝一毫的权力,反倒是整日劳心劳力,还落得全府下人一通埋怨,认为她刻薄蛮恨,反而孙老太太处处当好人,在府里博了慈善的好名声。
要不是后来谢婉盈凭借自己的能力助孙尚南谋上高位,那些人才不敢动。
在场的众人只有谢容音一人还被蒙在鼓里,还装作关心谢婉盈道:“妹妹,妹夫怎么没一起回来?你姐夫可是一早就陪我过来了,此时正在父亲的书房说话呢!”
谢容音的言语中,百分之百确定,谢婉盈是自己一人回来的。
她再怎么装得在侯府受宠得势的样子也没用,沈文渊是不可能陪她回门的。
看到谢婉盈的脸上还挂着淡定的浅笑,非要认为她是强颜欢笑。
正在谢容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外面的嬷嬷通传:“夫人,大姑爷,二姑爷过来了。”
话音落下,谢容音满眼的不可置信。
屋内众人再一次向门口看去。
两人并肩而行。
只不过,一个身形挺拔俊朗,穿着天青色的云锦长袍。另一个在身旁人的映衬下,中等个头,容貌普通,身上穿的也是昂贵的丝绸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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