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小鼎说,说不要什么垃圾都拿给它吃。”

江屿白红着脸,梗着脖子小声跟江宴说道。

“垃圾?那可是我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钱呐,他还挑三拣四起来了!”

江宴不忿地将地上的石头上一脚踢飞,石头在四散飞出的过程中突然湮灭。

“妈!小鼎说这种东西能量少还斑驳,吃了会消化不良,到时候空间不稳定,你囤积的这些物资就……”

“好!好!好!江屿白!为什么它要你在中间当传话筒?不能直接跟我说吗?”江宴一口气憋在心间,这个狗鼎竟然用物资威胁自己,你有本事出来说话!

明明挨砸的江宴,拿玉石给它升级的是江宴,怎么反而小破鼎跟自己的儿子这么亲近呢?竟然有些无话不谈的架势。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可以跟星星说话呢,现在我已经认识 65颗星星咯!”江屿白开心地跟江宴说道。

江宴不顾形象地蹲坐在地上,她囤积的物资快要将整个空间占满。每天修炼境界的水滴变成的泉眼越来越大,水汩汩地涌出来,但因为空间不足,只能越涌越高。被透明能量阻隔开,像一个无框水箱。

江屿白之前种下的果树,此时也随着空间紧张,一棵挨着一棵,没有一点间隙。

如果空间无法升级,继续下去,迟早有被填满的一天。而之前江宴打算在空间里种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妈,我们去珠宝玉石展览会看一下吧?就这几天在国际会展中心,据说还有赌石。”江屿白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是说赌石?”

江宴抬头注视着江屿白。

赌石这行当,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因为国际翡翠市场行情暴涨。开始火热起来。翡翠贸易尤其是原石贸易,成功全仰仗运气,就像赌博、彩票一样。

不过现在江屿白可以感知小鼎需要的能量,甚至能分辨能量大小,趁着这个机会去大捞一笔,也不是不行。

“啪!”江宴一巴掌扇在江屿白的头上,“小小年纪就惦记着赌博?江屿白我看你是该挨打了!”

江宴带着江屿白来到北市国际展览中心E4展厅,这个展厅相较于他们刚刚经过的几个销售已经加工完成的珠宝首饰的展厅大不一样,绝大多数都是一些翡翠原料,还有玉石原料。

此时整个展厅里可以用人烟稀少来形容,在各个展位游走人,大多是一些珠宝加工商或是玉石爱好者,因为北市离原石产地较远,每年能运到这里的原石一般已经转手过多次,品相和质量都比较一般。

江宴和江屿白站在大厅入口,面面相觑,他俩昨晚临时决定,但对于赌石一窍不通,临时抱佛脚在互联网上搜索了一些的相关讯息,虽然江屿白的能力可以说是作弊神器,但他们真正来到这个场馆后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这里做翡翠原石的参展商并不多,只有六七家的样子,集中在展厅最后面的角落,占地只有几十个平方,展位里连展台都没搭建,只是用绳子虚拦出了一块地方,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有不少人拿着放大镜、强光手电筒仔细观察着。

这些石头大的两人合抱都围不起来,小的只有婴儿拳头大,按照大小分类,在地上排成几排。老板在绳子外面摆了张桌子,桌子旁边放着一些苹果箱搭起来的展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十几二十块石头。

江宴母子什么也不懂,为了掩饰江屿白的能力,找了个人凑了上去,看别人是怎么分辨这些石头的。

江宴母子在一个中年人身边看了有三分钟,坐在桌子旁边的老板向二人喊道:“你俩是第一次来吧?看看这几块石头怎么样?”

江宴看了几分钟,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见老板招呼,就走了过去。

“您贵姓啊?怎么知道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都是您的石头?”

江宴一屁股坐在老板旁边的椅子上,这位翡翠原石老板看起来比江父年轻不了几岁,笑呵呵地道:“我姓辛,你叫我老辛就行。咱们这一行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别人正在看,其他人是不能上去插手的,除非人家看完或者不要了,下一个才能看。你俩都要贴人家身上了。这在行里算是犯了忌讳。而且这个行内人一般叫翡翠毛料,不叫石头。”

“我们就是好奇,听说展会里有翡翠原石,过来凑凑热闹。”江宴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

“没事,你们能到我这摊位上来,也是缘分。”辛阳挥挥手不在意道。

江宴见江屿白在看老板旁边的架子上的毛料,老板的态度又十分和善,开口将心里的疑问了出来:“老板,您脚边这些毛料跟里面的有什么区别呢?”

“你看这翡翠原石,外面都有一层风化皮包着,不切开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好坏,甚至不知道里面是否有翡翠,所以买毛料,也被称作赌石。

里面那些都是完整的翡翠原石,赌性大,咱们行里叫全赌。

我旁边这些毛料有的被切开了一块,这是开窗,有的打边上磨掉了一层石头的外皮,这叫擦石。不管是开窗还是擦石,一般只要出绿了,就说明它是有翡翠的,而购买毛料的人可以直观地根据出绿情况判断毛料里的翡翠成色和数量,这样的赌法,叫半赌。”

辛阳说着指向江屿白正在看的那一块篮球大小的半赌毛料说:“你朋友正在看的那一块,切口已经出绿了,一般的翡翠毛料,越靠近中心种水越好,这么大的料子说不准能出玻璃种,所以这个大概就要 300万。”

江宴听着老板的介绍,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三百万?她现在全身上下也才四十万。

江屿白也听到了老板的介绍,他刚刚仔细感知过老板指的这块半赌料子,里面的能量就集中在切口处薄薄的一层,其他地方空空如也,就这老板也敢开口要三百万?谁买了岂不是赔个倾家荡产,怪不得叫赌石。

“那种没开过的呢?”

江屿白指着不远处的角落随意堆成一堆的石头,其中有一块跟老板指的那块半赌料子差不多大,只是外表黑漆漆的,在他的感知里,那块毛料的中心能量很强,体积也不小。

“这些全赌的料子也是要看品相的,有些蟒纹松花表现好的就贵一些,普通的就便宜一些,这一堆的品相都比较一般,我就没放进圈里。如果你们要,就给我五千块钱让我开个张,你也试试手气怎么样?”

江屿白冲江宴点点头。

江宴一听品相一般,没放到圈里,那不就是赤裸裸的垃圾吗?就这还要 5000块钱?

随即开口道:“您刚不是还说她品相一般吗?还要五千块?便宜点,500块!我多买几块玩玩。”

辛阳见江宴他们也是真不懂,听了这话也没生气,只是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我这些毛料可是从缅国的老矿坑里运出来的,里面的含有翡翠的可能性可比一般矿坑里的毛料高多了。而且我这一路运到北市,光运费就多少钱呢,五百块我真的是赔得裤子都不剩了。”

江宴之前自己开服装店,听见老板的诉苦,她心里可是一丁点都不带信的:“老板,您这么多石头也不是一块一块往这运不是,这么多货,怎么能赔呢,也就是赚得少点罢了。你就当是给我们新人一个练手的机会,给个优惠,我们多挑几块,你也开个张。”

“三千,不能再少了。”

江宴乐呵呵地付完钱,将毛料收入囊中。

辛阳也是个自来熟,可能是一个人在这坐得有些无聊,见江宴也不去挑毛料,干脆从最基本的常识给她讲解起来。

江屿白一个人游走在全赌的毛料之间,他选料子的当时特别简单,一个摸上去,感知能量强度大小和体积,觉得不错的就收下。

江屿白又搬了五块毛料过来,打断了辛阳的教学:“辛老板,这几块你给我个实在价呗。”

辛阳眼睛扫过地上的一堆料子,他有些惊讶地看向江屿白,明明这俩人什么也不懂,怎么花钱如流水,一下买这么多块呢,忍不住开口劝道:“新手先买两块玩玩碰碰运气就好了,这也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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