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听完父亲的话道:若真的如爹爹所说,那么关押他的人,我猜一定是贵妃的人或者昆梧王的人,爹爹你想呀,先帝既然在墙壁之上刻下轩王,而最后真正继位的却是昆梧王,可见先帝很可能有立下轩王的执念,昆梧王要想继位那就必须要采取非常的手段。不过,他这么做有悖伦常。云筝摇了摇头。
云之遥道:这些事的经过,我没有细细推敲,不过筝儿你的想法也不错。
云筝听了半天,见母亲还没有回来,外面日头已经偏西,道:不过这些事与咱们普通百姓来说,像是神话里的故事一样,总是高高在上,摸也摸不到的。多亏我们家不是那皇族,父子反目,夫妻成仇,争来争去,都是为了那个位置,细想想,好没有意思。
云之遥道:我偶然进入这个秘境,窥视到了这个秘密。这件事没有瞒过张星月,他动了杀机,我当时想保住你的性命,不得已,向他立下誓言,无论怎样日后决不会对第二人讲起青黄山秘境之事,若有违誓言,必将灰飞烟灭,不得善终。
云筝汗颜。
云之遥道:我知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必须马上离开此地。于是,才有了后面的事发生。
云筝顿时来了精神,道:爹爹,你是说后面我们被南宛驱逐,余夫人动怒,你受重伤,这些都是您的计划?
云之遥点了点头。
云筝道:爹爹对那个余夫人不是真的动了情?只是为了尽快离开?
云之遥道:张星月自然不想放你我父女离开。我如果不找到一个必须离开的理由,恐怕要永远受制于他。余之兰乃是太师张思明的长女,据说是因为张夫人姓余,便要这孩子也姓余,因为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夭折,这第二个,太师便同意了夫人的做法。张星月非常在意她的夫人,一方面便是因为太师。所以我出此下策,他不敢随意处置我,只能任由余之兰做主。顿了顿,他道:我也许伤她很重,但是那时你娘还在狱中,家里的铺子都尽数被鲍春牙收了,你我父女又遇到这样的事。我便只能从她这里智取一个出口了。
云筝恍然道:所以你给了她一张一千两的黄金票据?
云之遥道:我庆幸她没有撕掉,她也许认为我落魄至此,这张票据不过是张空头的吧,但我却是认真的,如今我们的商户已经改了印了,所以我让你去用现在加盖了新印的票据把她的那张旧的换回来,一方面是不想让她手里的票据作废,另一方面也是提醒她,这票据货真价实,她随时便可差人领取。
云之遥没有说谎,当年他来到南宛不久,余之兰便对他异常关照,还偷约他出去,二人约会的地方是余之兰定的,那个地方过于隐秘,在青黄山上,这个地方连她自己也没有去过,因为那里远离居所,四周很难改造,崖壁险峻,空间逼仄。也是那一次二人误入秘境。那秘境虽然荒废,但是似乎太傅大人接任这青黄山也与这秘境有一定的原因,不然怎么会对他们闯入秘境的事了若指掌。只是碍于夫人的颜面,他是在事后才找到他,并告知他,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所以要么永不离开青黄山,要么死。云之遥在那次幽会之后便彻底知道了余之兰对他的心思,他本来想回来之后,便就告辞,可没想到太傅对秘境之事已经知道,由此应知,张星月继青黄山山主,可能就是守这秘境而来的。云之遥知他一定不会声张把此事告诉昆梧王的人,更不会把他交付出去,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余之兰的参与。于是,他假意接受余之兰的爱意,在她以为他也深爱她的时候,他忽然冷落她,将男子对于情爱的倦怠表现得淋漓尽致,余之兰觉得自己付出的情感被接受的同时又被厌弃,所以恼羞成怒,硬是要赶他下山,这便有了雨夜里,丘南赶父女俩下山的事,而他离开的时候特意在自己的房间里留下这黄金票据,他知道她一定会看得到,无论她收不收,那不过是自己对她的一份歉意罢了。
这事从头到尾,张星月应该都知道,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没再留他。离开了青黄山,不但没有解决鲍春牙的事,而且又多了一件秘境的事。一路上,云之遥想了一千个法子,怎么能够救出夫人,解封店铺,却都行不通。他愁眉不展。
云筝听到这个票据的事,她欲言又止,想想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爹爹,便起身给爹爹跪下道:爹爹,筝儿错了。
云之遥看着她,道:我还没有来得及从你要回那张旧的票据。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