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姻缘的确与你的财运有一定的关系。”肖恒道。

云筝“噢?”了一声。

肖恒:“我看你的面相,你的财运很佳,但还不是现在。”

云筝道:“那是什么时候?”

肖恒:“这……我说一句话,您不要不高兴。”

云筝:“但说无防。”

肖恒大口吃了几口面,喝了一口汤,用袖口擦了擦嘴角。道:“姑娘,你将来的姻缘会很好,财运也会很好,这个你放心。只是有一点,你得记得,好的机遇来的时候,你可千万要抓住,别三心二意的。你现在的这个姻缘不是正缘,这个我已经说过了,所以你要是问你现在的财运,那也一定不是最佳。如果你要问将来是指什么时候,那我要告诉你,将来呢,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应该就是在三年后。”他坚持说完这么长的话,开始低头只顾吃起牛肉来。

云筝听得入神,半晌才开始吃起面前的那碗面来,而心思全在他刚才说的那番话里。面吃了一半,酒却喝完了,她摇了摇酒壶听了听,道:“糟了没酒了。”

这忘忧酒却是烈酒,肖恒牛肉吃了一半,发现,对面的这个女子的脸已经红透了,而且眼神还有些迟滞,她今日穿了一袭蓝色的裙子,衬着面若桃花,就那么坐着,时不时的摇晃一下酒壶,那样子竟然如同画中画着的人物,有点轻松自然,浑然洒脱之态,很美。

这时从门外又走进两个人,肖恒是什么人?是子衿亲自点名要来的人。他早就将子衿所居住的地方了解得十分透彻,张府里都有些什么人,他也是知道得不少。

他无意间瞥了一眼这两个进来的人,是两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一个丫鬟打扮,一个是少爷打扮。那丫鬟生得温柔耐看,而那个少爷生得是一表人才,他不觉多看了两眼,这个年轻人很俊,竟有些主上的风范了,末了,他又笑了,摇摇头,只是这气质要比主上差得太远。他应该就是尚书大人张如风的独子张池了。想到这,他看了一眼对面正有些醉意的云筝。心道:糟了,一会儿就会发现她在这里,而我岂不引人猜忌?想到这,他马上转过脸,慢慢起身,然后像一个根本不相干的人从这张桌旁路过一样,悄悄的,很低调的,夹着一个盒子,在那两个人还没注意到的角落里饶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面馆的门儿,只有店小二瞧了他一眼,确认那张桌还有一个人坐在那,一会儿有人结账,便放下心来。

说来也巧,秀和今日与张池说起了想吃面条,张池说,晚上让厨房来做。秀和就说等不及了想吃,还说外面街上有一家面馆做的面条十分的好吃。张池这不就带她来了。

“少爷,他家的面非常好吃,我最喜欢他家老板做的鸡蛋面了。”秀和兴致勃勃的说起。

张池便笑着对过来招呼他们的店小二道:“来两碗鸡蛋面。”店小二答应着去了。

张池则四下里看这店里的风格和吃面的顾客,果然这个时间来吃面的人不少,屋子里坐了七八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的桌上除了面,还有小菜。张池便叫来店小二,道:“来两道小菜。”

店小二热情招呼道:“来什么菜?客官。”

张池道:“一盘清炒虾仁,一盘肘花。”

秀和笑着道:“少爷,就知道我爱吃这两道菜。真的是,好久没有吃了。”

张池道:“娘常吃斋饭,厨房不近肉星,不过,你以后要是想吃好的,我便带你出来吃。”

秀和笑得如同羞答答的玫瑰,张池便愿做这最忠实的赏花人。

不过张池老觉得,在秀和背后不远处坐着的一个人的背影很熟悉。不觉多看了两眼,秀和既然能得到少爷的抬爱,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她表面看起来也就罢了,内里对于张池的在意程度可是超过一切事物的。她很快便回头,大概顺着张池眼光的方向看去,一眼便认出来那个是云筝,她看人看事,一向都很通透的。

秀和回过头,一脸谨慎的道:“少爷,我好像看见少夫人了。”

张池听她一说,再一看这背影便也认出来了,低声道:“她怎么在这?”

秀和道:“也是来吃面的吧!”

张池:“一个人跑出来吃面?”

秀和:“是有点……奇怪。”她最近听小樱和淑玉提起过,说少夫人早就已经知道她和少爷的事,因为这个,少夫人好像很伤心,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抹眼泪。毕竟他们才成了亲,而少爷却早就有了心上人。

秀和也不想见到少夫人,一来觉着尴尬,二来觉得有些对不起她。虽然思来想后,自己认识少爷都快五年了,而她呢,才来府上没几天。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但还是觉得见到她很不舒服。她小声道:“不然,我们还是走吧,少爷。”

张池冷笑道:“怎么?你怕她。”

秀和道:“我是怕……怕她与少爷生气,少爷为难。”

张池道:“你不用怕,我之前已经和她说过你的事。”

秀和担惊受怕道:“少爷是怎么说的?”

张池给她一粒宽心丸道:“我跟她说了要纳你为妾的想法,她没有说同意,但是也没有说不同意。我想这才刚与她成亲,晚些时候,找个机会,我与母亲说去,只要母亲同意,谁都不能说不了。”

秀和看着张池的眼睛仿佛能溢出水来,她很感激张池能这么说。

云筝虽然有些醉了,但也看出来肖恒走得时候那一系列的动作有些奇怪。她感觉身后刚进来的两个客人,一定就是原因。她是习武之人,耳力好得惊人。屋子里虽然有些嘈杂,但是她还是能准确无误的听清楚身后那两个客官低声交谈的内容,尽管他们的声音压低得已经不能再低,她还是听了完整。

索性叹了一口气喊道:“小二!过来!”

店小二应声跑了过去。

云筝把酒壶递给店小二,道:“再来一壶。”她先前是怕别人看到女子在外饮酒不好,如今却不管不顾了。店小二去打酒,云筝吃了两筷子肖恒省下来的牛肉,摇了摇头,不一会儿,对着把酒放下的店小二道:“给我来两道小菜。”

店小二似乎看出来这姑娘有些醉意,虽然她说话处事看起来有条不紊,根本不像喝多了,但是,她的脸已经红透了,而且,这酒是忘忧酒,平时的客人中,几乎没有几个人能饮到第二壶的。他注意到,先前那一壶也是她饮的。于是,店小二好心提醒:“姑娘,这忘忧酒是最烈的酒,这第二壶,您一会儿带回去,明日饮吧。至于小菜,姑娘您这牛肉还剩下的不少呢。”

云筝摇了摇头道:“菜要吃,酒也要喝,我知道你是好心提醒,但是你不知道,我是千杯不醉。”说着她摇了摇手指,道:“还有,这两道小菜,我以前没有觉得好吃,今日要细细品味一番。”说罢掏出钱袋,“哐啷!”放在桌上,不但店小二,就连附近的几桌客人也都朝她瞧过来。

“喏,我有都是钱,都在这里,拿去!”云筝道。

店小二只得道:“姑娘请说,是哪两道小菜?”

云筝道:“清炒虾仁,清蒸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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