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轨迹正常的人是不会一瞬间变成疯子的,在因素不足的情况下不会产生一个真正的疯子,如果旁人眼中的一个正常人在某天突然变成了他们眼中的疯子,那会有人发现他是装疯的吗?
我来演这场装疯卖傻的戏,让他们来判断我是否真的疯了,最后结合他们的反应既定论便能被验证了。
可是这样真的能验证么?我到底要验证什么?我自己好像也不清楚,但这样过后学校一定会给我处分,我就能回家了。要不还是算了吧,不行,不能一直徘徊不定,我应该去铺设一些推动我达到这个目的的因素。“我去铺设?”,我的主观意识不是没有决定能力吗?不如随心而为吧,不去想为什么,只去想该如何。
让璇子去跑步,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他轨迹的重复,就像一捆胶带缠着缠着突然缠偏了一部分,因为他早上跑步的概率几近于零,我去买早饭的概率也几近于零。这样我们就产生了一个行为上的对调,当然最主要的是要他明天的到场,我给他买饭明天早上他就会还我一顿饭。在明天早读过后我会在教室里割腕,那个时候他应该刚刚买饭回来,班里空无一人、周围的人都悄声告诉他:“千万别进班,赵阳疯了!”,这样的结局会是怎样呢?他会相信我吗?
不过也不能就只留下这一个准备,还应该在其他人身上留下一些与“我明天会疯”这件事产生割裂的细节,最后静静等待结局的产生就好,于此因素和表象间的关系我应该就能搞清楚了。
“零零零。”
又下课了,我为什么要说“又”,感觉这一切好熟悉,就像在做一场梦。
“驴朝伟,你吃饭不?”
“吃。”
“那你给我带一袋奶。”
“我不待,你自己去。”
“哎呀!”
驴朝伟是我右边的同桌,和他说话的人叫李权,他们的对话我听的很清楚,第二个细节来了。我从超市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两份早饭和一袋奶,奶是给李权的。这样他便会心有疑虑,毕竟我们关系一般,当然留下这些因素的原因实际上是为了让那个结局达成,如果我明天站在讲台上没有勇气去割腕就功亏一篑了。
今天一整天都是来布设一个又一个因素的,在这些因素都布设好后,明天我便不会怯场,就不会生出“要不算了吧”的想法。毕竟做这些事情还是挺累的,我可不能让我的心血白费,必须得把明天的我逼到那个地步,让他下不来台,走向割腕的结局。
第三个因素,明天早读不是我们班主任的,所以她应该会在那个时候去吃早饭,我就趁她还没回来的时间割腕,在她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完成了。但防止明天她不在场,我需要去告诉她明天早读后我需要她来一趟班里,在已知我提出要求的情况下她会不会认为我疯了呢?
我吃完早饭后走到干事屋外向里望,她没在。我就等在外面,人很多,多是吃完饭回来的,我感觉我不再是“人”,感觉他们不再是“人”,好像都是由无数因素组成的,把人类抛去主观意识赋予的价值和石头又有什么分别呢?
隔壁班有两个人在门口说着什么,看样是一对情侣,那个女的我认识。她叫做姚阳,我对她印象有限,但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赵阳?你在这里干嘛?”
王权是我们的班长,他正搀扶着龙世奇走过来。
“等王霞,她还没回来。”
“赵阳你不是要跑步吗?”
“有事,不跑了。”
这时我才看见龙世奇的腿和手上都滴着鲜血。
“怎么弄的?”
“撞到足球框上了。”
我一时无语,这家伙总是这样。王权不信邪的往里看去,脸都贴到了玻璃上,还是推开门拉着龙世奇进了干事屋。王霞正在门边上的洗手池洗头,她和我只隔了一堵墙,我因为视角原因没有看见她。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找东西给龙世奇处理伤口,我在门外等到了上课。他们出来以后我一把抓住即将合上的门,走了进去。
看到是我,她有些惊讶。
“怎么了,孩子。”
我有些局促不安,抓着头发说道:“就是,老师,明天早上你不上早读对吧。”
她看见我紧张的样子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有什么事情?”
“麻烦您,明天吃完早饭以后来一趟班级,我有东西让您看一下。”
“什么东西?”
“我不能告诉你,说出来您一定不会让我做的。”
她思索了一下,脸色有些奇怪,虽是询问但语气已经有些严厉。
“你先说说,老师一定同意你。”
我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说出来就没用了。”
她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不行!一个个的都擅作主张,出了事情又不能自己解决,你不说这事我不能同意。”
“老师。。。”
“行了,这事先告一段落,你去班里看看英语老师来上课没,要是没来你跟我说一声。”
如何做可由不得你,明天我要做什么你们可阻止不了。班级里确实没有老师,回干事屋的路上我暗暗下了决心,我干我的,管你允不允许。
“老师,班里没人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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