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一怔:想岔了!摸着还在发烫的脸,心神不定,兀自沉思方才的事,过了一个时辰不止,窗外有人低声道:

“依依,开窗!”

柳依依忙把窗子打开,蓦地跳进一个黑影,却是传世,肩上多了一物,不是别的,是一只布袋!关好窗子,换回衣服后,这才打开布袋,里面却是装着一个人:

“老传本想上盘陀寺的,不料在半道上碰到这厮,正骂骂咧咧的下山呢,嘴上还一个劲的说:‘官兵放了我的女人,害得我还要再去找一个’。”

传世搜了一下那人的身,解了穴道:

“你可是黑衣教的?”

“什么黑衣教?你将我抓来是何意?”那人道。

传世一指那人身上的蛇纹道:

“老实说话,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你能把我怎的?”那人道。

传世双眼微闭,生气了!猛然出手点在那人的膻中穴上,那人顿时全身抽抽,痛苦至极,光头之上汗如雨出,哼哼道:

“我说,我说!”

传世解开穴道,问道:

“黑衣教总坛在哪里?有多少人?教主是谁?”

“总坛在离京城不远的芒硝县境内,黑森林!大梁所有内外教众大约有五千人!进总坛时,教主蒙着面,我也不知是谁!”

“黑衣教隐藏在朝廷和各州县的都有谁?”

“这个我不知,只知有州府分坛十二个!”

“盘陀寺还有多少人?”

“除了一个死的,还有二十九人!”

“这里的内应是谁?”

“吴休!”

“你们是如何胁迫的吴休?抑或吴休就是你们黑衣教的?”

“分坛主拿了他的女人和女儿,胁迫的他!”

“那母女俩现在在何处?”柳依依插嘴道。

“分坛主见那女人貌美,就奸了她,又怕事机败露,便杀了,为斩草除根,连她女儿也杀了!”

柳依依哭了起来:

“这帮畜生,那可爱的小女孩关她什么事?竟也不放过!”

传世往门外喊小怪道:

“火速召集所有人大堂议事!”

大堂之上,传世发话道:

“所有人听了,即刻准备再上盘陀寺,杀个回马枪!”

众人不明所以,这盘陀寺去了一趟的,空无一人!杀鬼去啊?但都不敢抗命,答应一声便都要去准备,传世道:

“吴休,又要给那帮畜生报信去?”

温达汉出面道:

“传老弟莫要搞错了,吴休不是那样的人!”

吴休故作镇定道:

“大人说的什么,吴休不懂!”

“不懂?昨天报信的人是你,今日下毒差点害死老传的也是你,如何不懂?”传世语气威严的道。

吴休还要狡辩,传世一挥手将那光头贼人押上来,并不想废话,直接道:

“只说吴休的女人和小孩!”

光头道:

“分坛主见吴休女人长得貌美,一时把控不住,奸了,之后为防事机败露,又把她连同女儿都杀了,埋在深沟里,这是事实!”

吴休听了,大叫一声:

“你瞎说!”

拨出刀来将那光头砍为两段,接着又数刀下去,快把人剁成肉浆了,温达汉喝道:

“够了!”

吴休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好你个贼徒!说好的不伤害她母女俩,我如此为你卖命,你却这般对我!”

转身站起,挺刀向外奔走而去,声震屋瓦:

“狗贼,我要亲手杀了你!”

传贤连忙下令:

“出发!”

星夜之下,盘陀寺内依稀有油灯在亮,传世问传贤道:

“可有后路、暗道?”

“放心,已派人堵死了!”

“贼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但用强弓硬弩射杀勿论,切记:不可近战!”

“知道!”

随着众人破门杀入,火把通明,喊杀声响成一片。二传和温达汉无事人一般站在外面,只顾闲话:

“老弟是如何知道这些贼人还会回来的?”

“其一、贼人人数不少,都是光头,四处被堵,一时间无处可去;其二、贼人以为有吴休作内应,随时可以通消息,自认万无一失;其三、贼人以为官兵已来过一次,绝然不会再来第二次。”

“兄长神算,小弟自愧不如!”传贤佩服道。

渐渐的天明,喊杀声渐渐停息,传贤命人查点人数,捕头来报:

“除为首的分坛主外,其余二十八人均被杀死,捕快死三人,伤四人,还有吴休也不见了!”

正说时,一人来报:

“大人,有两人相互厮杀缠打,一同滚下山去了!”

传世道:

“去看看!”

在山脚下找了多时,找到了两具尸首,其中一具便是吴休,只见吴休死死的掐住贼首脖子,双眼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惨样。温达汉叹了口气:

“这个吴休,跟老温也有些年头了,最后结局竟是这样子!人生不可谓不滑稽。”

传世道:

“搜搜这个死鬼身上可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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