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血腥,满地的尸体睁着绝望的死寂的眼神……
一个接一个的人在自己眼前倒下,明明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人,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悲痛!
一把刀映入眼中,携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砍了过来。
这是要死了吗?
恐惧占据心灵,却见一道剑光袭来,击中长刀,让持刀者连连后退数步。
一道身影出现,一把抱起自己,一步跨出消失在了屋内,一张符箓在空中燃烧着掉落。
“哼!”持刀者一声冷喝,转身看向屋内反抗的众人,长刀挥出,刀芒掀翻了屋顶,又有数人在刀光之下失去了生命。
场景变换,一处茅草屋内,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照射在背剑的中年男人的身影上,看着他将一封信以及一个木盒放在桌上,开门离去。
画面一下破碎,无数的呓语一下冲击脑海,传来一阵锥心般的刺痛,脑海像是要裂开一般。
报仇……报仇……我要报仇……
无数呓语之中,一道道报仇的呐喊却清晰无比,如一把长剑刺击着脑海。
方仁从床上猛然惊醒,蜷缩成一团,双手按住脑袋,双眼泪水不自禁的流着,嘴巴张开嘶喊着却没有声音发出,像是所有力气都用来抵御脑海中的疼痛,无力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脑中的疼痛慢慢减缓,方仁双眼布满血丝,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双手双脚已无力再动。
过了很久,也许一刻钟,也许有半个时辰,恢复了一点力气的方仁用右手撑着床沿,用力半坐起身,晃了晃头,试图将脑中的疼痛挥散几分。
低下头双眼紧闭着,双眉皱成了川字,左手覆住双眼,方仁回忆起了自己昏迷前的记忆。
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本没有署名的方士古籍,看完后,在一日午后,心血来潮,按照那本古籍记载,在地上刻画了一道阵法,然后引动,然后就被雷劈死了。
那绝对是方仁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雷电攒落。
可刚刚如此真实的梦境是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已恢复一丝清明的方仁睁开眼准备下床洗把脸清醒一下,却赫然愣在当场。
映入眼帘的场景,与梦境破碎前的场景竟然一模一样。
茅草屋,木桌,桌子上躺着一个木盒,旁边还有一封信……
靠,方仁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顾不得穿上鞋子,奔到门前一把打开门,看向外门。
一个不大的院子,一口水井,一张木桌,几条木凳围绕着木桌。
搞什么鬼,方仁忍着身上的不适,离开院子,来到院外,入目的是一片森林,一条小道蜿蜒着蔓延向远方。
方仁下意识的想要逃离此处,慌乱的在小道上跑了几十米,身体传来一阵阵疼痛,方仁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不见尽头的小道,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茅草屋。
见鬼了,低头看了看沾满泥土的双脚,抬起双手,映入眼内的是一双陌生的双手,方仁又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喘着气重新站了起来,缓缓走回茅草屋。
慢慢安抚住慌乱的内心,方仁长呼了一口,强行镇静下来,看了看茅草屋的周围,内心快速的分析着此时的状态。
森林、屋子、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刚刚梦中破碎又真实无比的画面……
方仁双眼猛然睁大,愕然无比。
我这是穿越了?
还是梦中梦?
方仁抬起右手在自己脸前轻轻挥动,想了想后,抬起左手,右手一巴掌用力狠狠拍在左手掌背上。
“嘶……疼疼疼……”方仁一阵龇牙咧嘴,左手传来的疼痛清晰无比,
不是作梦?方仁茫然的抬头四顾,想了想,快步走回茅草屋。
脑子一团浆糊的方仁回到屋内,从桌上拿起那封信,读了起来。
“公子:
近日,林府惨遭祸事,汝父林将军被奸人所杀,其因复杂,不多阐述,为免奸人追杀,末将已将公子记忆封锁,切勿向他人泄漏林将军后人之身份,切记不要寻仇。
另桌上有将军府旧物,名“千面”,滴血认主,覆于脸上,可幻化他人。
另有一份此处房屋的房契,以及一份通关文牒。
望公子珍重,勿念。
故人程丰羽。”
林府?林将军?
故人?程丰羽?
切,有病,方仁碎了一口,把简短的信件丢到桌上,坐了下来,右手轻敲桌面。
这信除了写得没啥水平,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既然删除了记忆,又为何还特意在信中点明事情原委?
这个程丰羽玩得很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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