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尚有多半米,军中规矩,只有在米尽时方可申领,这伙房想必也不例外。况且此缸较大且在角落,寻常定不会有人随意移动,现在此处却有明显的擦痕,痕迹尚新,我断是在昨夜或今日形成。”
李麟戟指着米缸靠近角落的一侧开口说道。
众人顺着李麟戟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米缸上有一处擦狠,
米缸静置已久,又是在野外加上已经多日未曾下雨,表面已经落上一层浅灰。
现在浅灰上却有一道明显的痕迹,就像有人曾躲在此处不小心噌到了米缸一样。
秦兴德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开口问道:“哦?你认为是有人故意藏在此处?”
“不错,正是有人暗藏此处,而且这人极有可能是真正杀害刘三石的凶手。”
秦兴德被李麟戟话吸引,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说道:“凶手为什么要躲在此处,杀完人直接离去岂不是更安全?”
“离开是安全了,但若不能亲眼看到嫁祸人的目的达成,怎能放心的离开呢!”
李麟戟的声音伙房中回荡,“接着,他就可以向秦将军报告,缉拿王彪了。”说着话还朝赵阿大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吓得赵阿大嘴唇直哆嗦,刚刚正是自己向秦兴德报告的,说王彪杀了刘三石。
“这他妈,李麟戟话里话外的暗示,就差点名说是自己杀死刘三石,随后嫁祸给王彪。”
“好啊,你个赵阿大贼喊捉贼!”秦兴德接着了李麟戟话里的暗示,怒喝一声。
伙房内的士兵们立刻非常默契地朝赵阿大走去。
“秦将军,不是我,不是我”赵阿大早已没有了最初的趾高气昂,已经趴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口中直呼冤枉。
“还敢狡辩,拉下去重打三十军棍!”
秦兴德说此话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麟戟,好似在说“你小子,满意了没?”
赵阿大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如纸,几乎要尿裤子。
正当他以为自己将遭受无情军棍的惩罚时,李麟戟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响起:“秦将军,勿慌,赵阿大并非凶手。”
“我还勿慌,我慌了吗?还不是你小子故意报复赵阿大,本将军若是不配合你,谁知道你小子会不会尽心查找真凶。”
秦兴德心里臆测着,朝手下士兵挥了挥手。
赵阿大仿佛看亲爹一样看着李麟戟,泣不成声的的说着感谢的话。
“感谢的话不必说了,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赵阿大立刻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说。”
李麟戟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赵阿大,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你是怎么知道王彪进伙房的?”
“我看到的。今日供应完大军伙食后,小人正在营帐内休息,刘大壮进来说王彪又溜进伙房了,我气不过就到伙房想要抓王彪现行,正看到王彪偷偷摸摸的溜走。”
李麟戟看了一眼伙房门口站着的人影开口说道:“这么说是刘大壮告诉你王彪进伙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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