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莫周不愿意逛了,说困,商吾畏只好带她回最近的房产。
一个大平层,清冷的黑白色调,从这里去集团大楼很近,平时商吾畏都住这。
作为一个世家公子,商吾畏铺床利落且迅速,而莫周脱了外套、袜子就钻进被窝里面,商吾畏站在床边,目睹了莫周毫不见外的理所当然。
商吾畏默默地退出客卧。
客厅吧台,贺正奚自己开了瓶红酒在喝,他已经让别人送贺画回家了,来了商吾畏这儿,他边喝酒边抽烟。
“少抽点烟!”商吾畏经过贺正奚,嗔了一句,他走进厨房,很快拿了一瓶冰水出来,坐在离贺正奚四米远的矮椅子上。
贺正奚转过身,嘴边咬着纸烟,混不吝的,屁股坐在高脚凳,两条长腿支在地板,目光灼亮却静静看着商吾畏。
商吾畏喝了半瓶冰水,说:“轨智的新项目你那公司也合作了?”
“我只是包了那项目的一半技术。”贺正奚拿掉纸烟,摁在了烟灰缸里。
商吾畏将瓶子右手换左手,视线落在地板,眼神深沉,“西南新区的招标你知道吧?”
“知道什么?”贺正奚语气散漫,“知道有几家在参与竞标?知道还有几块地皮在招标?”
商吾畏一把扔出瓶子,贺正奚哎呦一声被砸中了肚子,但他扯出了狡黠的笑,贱兮兮的。
将瓶子捡起来放在吧台上,贺正奚认真道:“我短见,西南新区只有四号地皮值得投资,那应该是建学校的。”
“四号?”
“政府那些人就故布迷雾呗,其实哪家手段强硬,哪家得到的就是大蛋糕。”
“一号和三号都是幌子?”
“不信你再让人去暗中查探!”
聊聊生意的事情,又扯扯家族的事情,兄弟两坐在吧台一杯一杯酒地喝,外面天都黑了也不知道。
已到微醺,贺正奚突然低声说:“二爷是不是要把莫周嫁给你?”
耳蜗震颤,商吾畏醉意全退,愕然瞪着贺正奚。
贺正奚眯着眼,继续说:“我不信你没听说外面传的,莫周是亲女儿,你是养子,配一对就省事了。”
商吾畏是商铮养子一直都是公开的。
听到这话,商吾畏的心像浸湿的海绵,潮湿闷重,一点点的惶恐和一点点的恼怒发酵成酸涩,其实他更确信自己是惆怅,他不擅长梳理情绪,并不确定自己对此是什么态度,索性一直当从未听说。
然而喝了酒的贺正奚止不住八卦,笑眯眯道:“所以你对莫周动心了吗?”
这题太难了。商吾畏选择又喝了半杯酒。
莫周讨厌他,所以商吾畏自知一定不能对莫周动情。想到这,商吾畏又将酒杯倒上酒,仰头又闷了一口。
察觉兄弟在烦闷的贺正奚捶了捶商吾畏的后背,笑容意味深长。
“商吾畏。”
清冷的声音让兄弟两人同时寒颤,两人看过去,莫周披散长发、表情懵惑。
不知什么心理,商吾畏迅速站起来,局促而胡乱地抹抹脸,问:“怎么了?”
“我来例假了,没有卫生巾。”
“我去买。”
商吾畏立刻去找车钥匙和外套,场景尴尬,贺正奚也赶紧去找外套。
到了地下车库,两人反应过来都喝酒了,又赶紧打电话叫保镖过来;到了附近超市,两人总算反应过来要面对什么。
旁边的保镖语气认真:“棉面的吸收好,网面的轻薄,安睡裤不用担心漏,其实可以问问女士常用哪个牌子。”
商吾畏立刻拿出手机,同时莫周的信息发过来了,莫周直接打字要哪个牌子和尺寸,这倒省事了。
只要他们动作快,根本不存在所谓尴尬。
从超市回来,贺正奚回了他那个大平层,就在旁边那栋楼。
将东西交给莫周,商吾畏到厨房忙活。
许久,商吾畏发信息让莫周到厨房喝红糖姜汤。
当莫周真的来到厨房,商吾畏内心忽然忐忑,双手僵在身侧,想看又不敢看莫周的表情,只能将视线放到那碗姜汤。
莫周喝了一口,点评道:“太辣。”
两个字,商吾畏眼神紧张起来,却见莫周咕咚咕咚喝完了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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