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雪下的反而更大了。
越往山顶,狂风夹杂着鹅毛般的大雪,呼呼的往人身上脸上砸。
离开山洞的四人,丝毫没有被这大雪所阻挡脚步。
在习惯了大雪的疯狂狂轰之后。
如意竟然发出了不过如此的感叹。
她确定自己已经飘了。
因为迎着风雪,她竟然已经能够自由呼吸了。
并不像刚开始时那样感觉到窒息。
如意一心一意的在杜欢的怀里运转着心法。
久而久之。
四个人的身旁就没有雪花可以飘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身上似乎有了一个透明的罩子,将大片的雪花隔绝在外。
这一场大雪,下了三天。
在一个清晨。
雪慢慢的停住了。
这时候的雪已经有半个人高了。
纵使是展鹏那极高的轻功也已经做不到踏雪无痕了。
不过这时在深山老林。
他们所走的痕迹很快就会被陆陆续续下着大雪,掩盖掉。
他们已经离京城很远了。
纵使是有追兵,能够追踪到这里,凭借着两个人的身手,那些追兵也是有来无回。
根本不在怕的。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放慢了速度。
在这几天两个人已经有了默契,每天轮流出去打猎。
留下的人就教导孩子,不拘是什么身法功夫,只要自己能想到的,都给孩子灌输一些。
杜欢恭恭敬敬地称展鹏为伯父。
展鹏也已经能够笑眯眯地予以回应。
他一辈子没有亲戚,没有子孙。
临到老了,竟然还有小姑娘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一声伯父。
况且这声称呼是小姑娘发自内心。没有丝毫的巴结成分。
老怀甚慰啊。
就在如此和谐的时光。
如意慢慢的感觉到了压力。
她觉得自己的师傅似乎对自己的领悟能力有所误解。
虽然如意明确的表示,我还要慢慢加以磨练,好好的把这一些学过的东西参透。
展鹏依旧能够笑眯眯的给她一本发黄的书,让她自己研究。
五岁的孩子能认识几个字啊?
虽然这本书上面的字比较少,图画比较多。
贺林悄咪咪的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来:“你能看懂吗?”
“嘿,小瞧人了不是?”如意指着上面细小的字:“这个我认识。大头。”
“嘶,”贺林道吸一口凉气,他迟疑地看向自己老神在在的师傅,基于同门情谊同情的指出:“这个念作,闵观。”
这错字的离谱程度可见一斑。几个字根本就挨不着边。
他害怕继续放任下去,自己的小师妹会练得走火入魔,夭折在这本书里,于是认命的做起了识字师傅。
杜欢作为大字不识两个的大老粗,自然没有成为如意启蒙识字的老师的机会。
她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
遇山开山,遇水开水。
一个纯粹的打手身份。
自从入了深山之后。
他们就不再选择方向。行之所至,到处溜达。
总之就讲究一个顺其自然。
一天天就这样过去。
直到有一天。树木变为绿色,鲜花慢慢盛开。
各种野物纷纷露出头来。
四个人才惊觉,冬天已经过去了。
山里比外面要凉爽很多。这一天,他们到了一个山顶。
把这里作为接下来他们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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