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村书记犹豫的时候,阿代突然额头冒汗。控制不住的用手撕自己的衣服。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用手使劲抓自己的头。

村书记陈伯说:“坏了,这个衰仔毒瘾发了。”陈伯马上给村治保主任祥叔打电话,让祥叔带两个小伙子马上过来。

短短几分钟,祥叔带着两个靓仔来了。问怎么了?看到躺在地上用手抓自己头发的阿代瞬时间明白。

祥叔说马上找绳子给他捆起来,毒瘾犯的人,会感觉全身像蚂蚁在爬,全身发冷。祥树让两个小伙子在阿代的嘴里,塞一根木头。将两只胳膊,两只手死死的捆住,两条腿也死死的绑住。

我有点慌张,问祥叔:“会不会绑坏了?”

祥叔瞪了我一眼,说:“绑坏了也比死了好,去年你跟阿莲借贵利债,烂仔来我们村里搞事。我们村的文明村牌子,差点就被摘了。想不到又出来个道友,打电话报警吧。”

陈伯摇了摇头,说:“暂时不要报警。被镇里面知道我们文明村的牌子就没了。绑他两天,看看能不能帮他戒了。”

一个靓仔提起一桶冷水,猛地泼在阿代身上。正是正月的天气,今天是正月二十。广东还是非常冷。这么一桶凉水泼在阿代的身上。非发高烧不可。

我想说话,祥叔一瞪眼,我就不敢说。

祥叔对陈伯村书记说:“去村卫生所,叫阿美过来。先给他打一针吗啡。”

我好奇的问:“听说吗啡也是毒品的一种。”祥叔冲我狠狠的一瞪眼。说:“你闭嘴。”

过了10多分钟,护士阿美来了。给阿代打了一针镇痛药。护士阿美对祥叔说:“村里面没有镇痛药吗啡,现在管控严。要镇里面批准。只有笨巴比妥。”

打好了镇痛药,祥叔拿起木棍狠狠的打了阿代一棍。对村书记陈伯说:“只有你开介绍信,去镇里面的医院拿药。才可以救他。要不就送戒毒所?”

村书记也有点犹豫,送了戒毒所镇里面就会知道。那村文明村的牌子就算黄了。村书记说:“村里面还有没有美沙酮?”村护士阿美摇了摇头。说:“有丁丙诺啡。丁丙诺菲有注射及舌下两种剂型,这种药品可以替代。如果一个星期之内他的症状没有完全缓和。那就没办法,只能送戒毒所。”

村书记陈伯说:“先把他捆在村委会的那间闲置仓库里,给他捆在乒乓球桌子上,每天打针吃药。按时送饭。给阿代家里人说,阿代得了癫痫,这种病,人家都怕。村里面的人就不敢靠近。希望一个星期以后能够有缓解症状。树大有枯枝。想不到村里出了这么个烂仔。”

村书记对我和村治保主任祥叔,村里面的护士阿美,和两个靓仔说:“大家口径保持一致。就说这小子得了了癫痫。我们村的文明村牌子能不能保住?拜托各位”。

1996年,广东顺德随处可见,远离毒品,珍爱生命的红色条幅。村子里面闲置的房子上也会嘭着这样的字。

村治保主任祥叔说:“从今天开始以后凡是外村的人进入我村,必须出示身份证。夜晚如果没有身份证的人。扭送遣送站去。”

祥叔又看着我说:“你虽然是陈老大的契仔,也和阿莲举办过婚礼。但是你没有办理结婚证。仍然算外人,你身份证呢?我今天晚上就先给你特别办理一个暂住证。以后就算你出入村庄也要带暂住证。知道了吗?”

我说:“知道了。”掏出身份证递给祥叔,祥叔说:“你大半年前就说给家里寄信,让家里寄户口本来办理结婚证,这么久了也没有回信?”

我摇摇头说:“没有。”祥叔点点头。说:“跟着你来的那个孟姑娘,如果暂时不离开我们村子的话,也要办理暂住证。你回去跟她说一声。”我说:“知道了。”

告别了村书记陈伯,和治保主任祥叔,回到家里。孟红影已经做好饭了。

龙婷婷看见我这么晚才回来生气的说:“你死哪里去了?还指望你去买菜呢。人家孟姐姐都买好菜,做好饭了。”

我说:“村里通知我和孟红影办理暂住证,去村委会闲聊了几句。”

龙婷婷好奇的问:“你不是和阿莲都办过结婚婚礼了吗?为什么你也要办暂住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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