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虽然眉眼间还留有曾经的影子,但已经完全失去了语言的记忆,他沉默而孤独,完全没有了小时候的活泼和聪明。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孩子,却依然记得故人的面貌,认出了他。
这个孩子的过去如同阴影一般,紧紧地跟随着他。每一次看到孩子身上的伤口,每一次听到孩子无助的哭泣,他们都会深深地感到心痛。他开始寻找治疗孩子身体和心灵创伤的方法,希望这个孩子能够找回失去的语言和记忆,找回那个曾经活泼聪明的样子。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孩子的心灵如同被厚厚的壳所包裹,对外界的反应十分迟钝。每当他们试图接近孩子的心灵,都会感到一种无形的抗拒。
故人没有更多言语,只是向秦海峰道出了实情。他告诉秦海峰,这个孩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而他自己也居无定所,身无长物,带着一个孩子确实诸多不便。他如今只能寻求秦海峰的帮助,希望秦海峰能够给孩子找一个庇护所。
秦海峰的生活也并非安稳无忧,他是个过得四面漏雨的光棍汉,还是一个被通缉的逃犯。然而,当秦海峰看到那个浑身脏兮兮、破衣烂衫的孩子,尽管冻得瑟瑟发抖,但仍然倔强地挺直脊背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用那黑得发亮的眼睛盯着他,眼中闪耀着防备的光芒,然而却也藏不住那份信任和期待。
面对这个孩子,秦海峰没有过多的犹豫。他决定收留小滚子,不带一丝理智地考虑了收留这个孩子可能会带来的麻烦和困难。他只是简单地认为,这个孩子是无依无靠的,他需要帮助,而秦海峰也有能力给予他这个帮助。于是,秦海峰把这个小孩带回了他的土匪窝。
尽管秦海峰的土匪窝四面透风,破旧不堪,但对于小滚子来说,这里却成了他新的家。秦海峰给他安排了睡觉的地方,给他食物吃,还帮他洗澡,让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虽然他们的生活条件艰苦,但是小滚子在秦海峰的照顾下,渐渐地露出了孩子的天性,他开始笑了。
收留小滚子后故人偶尔来看望过一两次后再也没有露面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秦海峰听到有人谈论在某个地方发现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他悄悄地跟过去看了看,尸体被置于一处荒坡上,四周没有遮挡,很容易看得清楚,官府的人过来收殓,秦海峰不敢走近,但就是远远地看了几眼,就认出来那是故人的尸体,因为故人来时背着一个布袋,那个布袋本身很平常,只是上面还有绣有纹样,纹样已经很有些年头了,但这个纹样是没有人能仿制出来的,这样的布袋几乎很难找到相同的样式,虽然尸体被野兽糟蹋过,因为这个与众不同的布袋秦海峰还是能确认这具尸体是故人的。
在收留了小滚子之后,故人的偶尔看望成了这个孤独小男孩生活中的一丝温暖。然而,这种联系却如同梦幻般的虚无,一两次的探望后,故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小滚子常常望着故人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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