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纤和阿牛还来不及想对策就被一伙人强按在地上来了个五花大绑了,徐龙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吊儿郎当地走近两人,一把揭下了杨若纤的面巾,一看是老熟人的脸,有点混乱不由后退两步,接着又一把又抓开了阿牛的面巾。

秦海峰还是老成持重一些,绕着两人摸着下巴,不知道想什么。

小滚子指了指杨若纤,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两人被拽到了一处空地上,几个土匪轮流看守着。

杨若纤和田阿牛两人挣扎了一番,白费了些力气,看到小滚子又觉得有些惭愧,前一刻自己还拿着砍柴刀对着这个无辜的孩子,还来不及出声嘴里就被各塞了一块破布,昨晚紧张一夜不眠,今天强撑精神还是功亏一篑,此时两人又累又饿又渴,土匪绑得严严实实,四周毫无遮挡,山上的日头又越来越火辣,两人真是苦不堪言,如待宰的羔羊,强撑着眼皮,几欲昏死过去。

秦海峰跟徐龙两人一个坐一个站,从破屋里的破窗户里看向外面被绑着的奄奄一息的两人,两人一个用手撑着脸,一个用手撑着下巴,看了老长时间。

现在人虽然被抓住了,可怎么处理才是难题。

这两人胆大包天敢闯进土匪窝,想来一定不是独自行动,肯定有后援;既然他们能找到这里,那么这个地点是彻底地暴露了,如果他们有人报了官,那随时都有可能被官府清剿,目前除了准备好如何对付这两人和他们的后援以及防备官府的清剿之外,比之更为重要的事情是从今往后他们这些人该在何处落脚,该如何继续生存,秦海峰觉得一筹莫展,比昨天喝酒的愁上又增了不少愁。

秦海峰心道:这些时候真是太大意了,最先是不该抢了人家办喜酒的事,其次是不该明知有人探山还下山,之三是下山也罢了还接二连三地下山,还接二连三地接触山下的人。次次不该,次次都做了,如今也是后悔莫及。

这绑着的两人是早有预谋,并不是昨日才摸上来的,想必之前一次地摸索过这条线,第一次见面就留意了他们,后面见面就是在试探他们,这次见面也就是证实了他们,然而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滚子从窗户看到外面在太阳下的两个人奄奄一息,其中一人前些时候还一起说过话,还跟那个人的弟弟一起放过风筝,那个人的弟弟阿雄还把风筝送给了他,此刻那只雄鹰风筝还挂在木柱上,随微风轻摆,每次看到风筝都会想起那天放风筝时快乐的情形,他一直想要再次见到阿雄,可是他知道大师傅和自己身份特殊不能置于光下,所以他从来不敢要求下山,直到昨天大师傅带他下山,偶然又见到了阿雄,兴奋之情还没有消失,今天就被阿雄的姐姐拿砍柴刀卡着脖子。

小滚子想不清楚大人的事情,他看着那只雄鹰风筝就呆怔了好一会。

然后小滚子用罐子装了些水,小小的身子托着罐子来到了空地中,小滚子因为阿雄而记住了杨若纤,他取出杨若纤嘴里的破布,把罐子凑近杨若纤,杨若纤迷迷糊糊抬头看到喂水的是小滚子,想到前不久自己还拿着刀卡着这个小孩子的脖子,心中更是十分愧悔,只能轻声说声谢谢。喂完杨若纤后,又喂田阿牛喝完。

这时候小滚子来送水给他们喝,无异于救了两人的性命,杨若纤和田阿牛对这个送水的小孩满心感激,想着前不久的事两人又觉得一阵阵的羞愧。

太阳慢慢的没再那么火辣了。

秦海峰总算从呆滞中动了一下,抬头看看日头,他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心想这两人的同伙到现在也还没有现身,要么在等机会救人,要么就是去搬救兵了,要么就是被徐龙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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