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两日所见尽是沙漠,到了第三日方才渐渐见绿,可见光明顶起码深入沙漠中近千里,张无忌不由得又感叹这些六大派真是吃饱了撑的,不好好在自己山上强身健体,老婆孩子热炕头,跨越整个中原跑到昆仑山来撩架打,还叫人已非法聚集一锅端了,食不食油饼,食不食猫饼。
一开始杨不悔还有下山的新鲜和兴奋,叽叽喳喳个不停,可任谁见了两天的沙漠都会麻木了。“无忌哥哥,咱们还有多久到中原啊?”杨不悔有气无力的问。
“我也不晓得,你爹才知道。”
“再走大约三天,就能到大城了,到了那咱们换马乘就快多了。”杨逍说。
“前面有树林,公子。”跟闹腾的杨不悔不同,这一路上小昭都像个乖宝宝。
一行人进入那树林歇息,韦一笑探查一番回来说,这是个绿洲,方圆十里左右,有泉眼还有座庄园。
“庄园?杨左使,这条路你以前有没有常走?那时可有庄园?”
“教主,属下近年少有下山进入中原,是以不清楚这庄园是几时出现的。”张无忌直翻白眼,少年张无忌把杨不悔送到昆仑山之后,他便整日价窝在光明顶写那刁蛮女儿养成记了。
无缘无故的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诡异的出现一座庄园,若说没有鬼,鬼自己都不信,张无忌便说,不去管他,咱们歇息一下自管赶路。自己不去惹他,管他什么庄园。自己这边三个一流高手,加自己这半个,小昭杨不悔也有防身的本身,只要不是成百以上的军队围攻,便谁也不惧。
于是几人歇息完毕打算继续赶路,正走到这绿洲边缘时,突然有一声音响起“远来的客人,路经蔽庄,为何过门而不入?”
众人回身一望,只见一个高大汉子骑着一匹白色高头大马,背负着一张大弓,正向着他们拱手。
张无忌看看殷天正,殷天正会意,回他道“老朽同儿子并孙女因家有要事着急返回中原,因此不好打扰贵庄,尊主人的好意,老朽心领了。”
那人依然恭恭敬敬的说“我家主人一向好客,如果知道有人路过蔽庄,而小的又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定会责怪,还请各位到庄上喝一杯酒水再走。”
杨逍等人不禁变色,这人话虽说得恭敬客气,但话里意思竟似是要强留他们。
“倘若我们不想去呢。”杨逍冷冷道。
那人依然恭敬的说“那想必是我一个人的诚意不够请动各位。”说罢把两手一拍,林中又走出七骑,一样起着骑着高头大马,一样背负大弓的汉子。正正把张无忌等人围在中间。
韦一笑桀桀一笑,就要飞身去擒下这几人。“慢!”张无忌手一抬“既然尊主人如此好客,那咱们便去喝杯酒水叨扰一番也无妨。”
说话那人便当先引领,另七骑跟在张无忌等人身后,簇拥而去。
殷天正杨逍等人都不明白,均看着张无忌。张无忌手一指前面那个人的腰间,叹道:“武当派恐怕落入他们手中了。”杨逍等人还是不明白。杨不悔小昭却瞬间明白了。杨不悔道:“阿爹,那是殷六侠的配剑。”杨逍等人恍然大悟,这殷梨亭的配剑既然被对方所得,说不好武当派真的被对方擒了,那这杯酒水是不喝也得喝了。
行不多远,就到了一座庄园之前,只见极大的一片庄子,院落层叠,红砖碧瓦,门前一对威严的石狮子,匾额上书“绿柳山庄”四个金漆大字。
“请!”那汉子自行推开朱漆大门,但见并无其他小厮仆人出来。带众人穿过几间殿阁,将张无忌等人引到一座位于荷花池塘中间的亭子里。“各位此间稍等,主人正在更衣,稍后便会来。”
说完不等张无忌等人应话便拱手离去。
在此偏僻西域沙漠居然有如此富丽堂皇的庄园,还有将南方独有荷花池子移植至此,无不显示此间主人的豪奢以及身份的尊贵。便是作为江南豪强的殷天正也觉得咋舌。
张无忌也深深忌惮此人,但是涉及到殷梨亭安危下落便不得不来。
只见亭子中有一石桌,桌子上摆放一架瑶琴,边上精致的炉子里还燃着香熏,再有一果盘,盘子里盛着几只蜜桃香梨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柄带鞘的剑。
“咦,这不是灭绝老尼的倚天剑吗?”
众人在光明顶跟各大派大战,灭绝用她的倚天剑屠杀了不知多少明教中人,所以众人一见自然认得。难道灭绝也落到这里主人的手里啦?
“不要动!”张无忌忙制止了正想拔出倚天剑的韦一笑。
“此间主人处处透着诡异,大家不要动这里的所有东西。”众人登时不敢再乱动。
张无忌打量四周,见这庄子正中间有一座高塔,看样子是观察瞭望塔这类,心中已有定计。
嘱咐众人不要妄动,他去去就回。说完转身出了那亭子,只听得“咔”的声音,转身一看,心道,糟糕!那亭子从地面升起几十根碗口粗的铁柱子,把那亭子变成了一个鸟笼一般,把杨逍等人围在了里面。四周殿阁人影幢幢同时出现不知多少手执利弓之人,纷纷发箭向亭子射去。
果然够毒!张无忌脚下更不敢停留,施展灵猴身法连连跳跃,几下眨眼便攀上了那座高塔。塔内一个唇红齿白,眼若朗星的公子哥儿原来正手执纸扇在窗边看戏。见他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位置,不禁有些惊奇,却也不惊慌。那公子哥儿身边一个光头大汉,闷喝一声,挥掌向张无忌打来,张无忌不想浪费时间,十成功力使出一记炮锤,那光头大汉“啊”的便飞出窗外跌落下面,跟着又一爪向那个公子哥儿抓去,那公子哥儿见自己这个奴仆一拳便被张无忌打飞,跟着便抓向自己,不由得惊慌失色,退向一角。张无忌一步跨过去,手就要抓到那公子哥儿的肩膊,突然那公子哥儿朝张无忌诡异的一笑,张无忌暗道又要遭。
那公子哥儿不知按了哪里的机关,高塔阁楼上除了他自己站的位置,其他地方的木板都突然一起塌落,张无忌登时便直直的往下掉。
那公子哥儿见自己奸计得逞,正自得意,不想脚下一紧,被张无忌抓住脚踝一起掉了下去。
“噗”两人一同跌落底下,幸好下面铺了厚厚一层干草,张无忌自然没事,那公子哥儿也没有损伤。张无忌却又惊又怒,倘若是自己一个人掉了下来,他若是威胁要点燃干草,自己不投降的话岂不是要变成烧猪。当下便扑向那个公子哥儿,定要先把他制住再说,那公子哥儿见他扑了过来,尖叫一声,登时像只将要被绑上阉割台的小猪般挥手踹脚的乱舞。两人好一阵的镇压与反抗,压迫与挣扎。张无忌终于扣住了他的双手,只见那公子哥儿头上的束发冠儿被扯掉了,衣服也凌乱,一头秀发散落,分明是个英气逼人的女子。
那女子虽则被擒,但是依然霸道,她怒目圆睁,冷冷道:“看什么,死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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