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号在海宁殷家船坞重新装载物资之后,开始升帆起锚驶出杭州湾,却始终未见殷梨亭出现。小昭这个好奇宝宝终于忍不住问道:“莫七侠!你不是说殷六侠在前头等着我们吗?怎么快出海了,还没见到他人呢?”

正倚在大木箱上惬意的吹着海风的莫声谷闻言一窒:“这个……这个……他刚上来了啊,你们下船了都没看到,他说赶路赶了几天他累了,现在在房间里休息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昭点点头,肯定是自己刚下船买零嘴的时候错过了。

“莫七侠,你那个箱子里是什么呀?”殷离问道。

“箱子里面是我的衣服啊,我都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呢,不知道够不够衣服穿,索性便把衣服全都带来了,哈哈哈!”莫声谷打个哈哈说道。

“阿离,你来一下。”就在殷离还想继续再问时,那边黛绮丝却大声招呼道。

“哦!”

殷离应了一声过去了,那边小昭眼珠儿一转,跟着不见了人影。

“已经出海了,快放我出来。”

莫声谷倚着的那个箱子里传来闷声闷气的声音。

“不行,师傅说了,出海了才准你出来,现在还看得见岸呢,等下你又跑回去了怎么办?”莫声谷施施然道。

“唉…我不跑,师傅点的穴早解开了,我在里面都听着呢,我现在饿得要死,你快打开,让我出来。”

“你再忍着会儿,等看不见岸了,我就让你出来。”

“好你个鼻涕七,信不信我把这箱子打烂了自己出来。”

莫声谷闻得鼻涕七这几个字脸色不由得一红,嘴上却仍说道:“你打呀,这箱子是五哥给师傅做的,你打烂了,师傅就没五哥的念想了,师傅说不得还要多谢你呢。”

箱子里那人听莫声谷这样说,一时竟无言以对。

莫声谷继续道:“青书回来怎样说,你又不是没听见,无忌他伤重至假死,险死而还生,而这还是开始,以后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的险阻磨难呢。”

莫声谷看着碧蓝的海天一线,嘴角微微挑起,想起了儿时:“我上山最晚,记得那时我才六七岁,大师哥严厉得比我爹还像爹,二师哥整日就知道练武,三师哥四师哥也是闷葫芦,一个个比我大那么多,拿我当小屁孩,都没人正眼瞧我,我只能整日流着鼻涕跟在你和五哥后面,你跟五哥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的,如今他的孩儿正需要助力,师傅一准我离山我立刻便下来了,你呢,整日价的喝酒装死,难道五哥在你心里,还没那个半点不把你放心上的女人重要是不是?你跟五哥二三十年一个桌吃饭,一个炕睡觉,一起练武修行的感情都是假的是不是?五哥被人在大殿前逼死,临死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咱武当,无忌这多年在外头吃了这多的苦,如今又干这杀头的买卖,你就装死不闻不问,姓殷的,你自己说,你对得起咱五哥吗?”

殷离跟在师傅的后头进了一个房间,却见黛绮丝用莫名的眼神盯着自己上下左右的打量。

“嗯,师傅,怎的了呢?”

殷离大为不解,左拧身右拧身,瞅来瞅去,自己身上也没见长了花呀?

“你不对劲!”

“我不对劲?”

“嗯,要离开他那么久,你却仿佛一点儿也不难过。这几天,我看你还嘴角含春咪咪笑的样子。”黛绮丝目光炯炯的说。

“又不是见不着了,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殷离暗觉不妙。又不知哪里露了痕迹,唯有强做镇静道。

“死丫头,你是我带大的,我还不知道你麽,小昭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声声的不愿去。你呢,心里分明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却一点儿也没有舍不得。你说合理吗?”

“还有,在码头离别时,小昭跟他拥抱只是上半身贴了上去,你呢,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我当时只是略觉不妥,也没想到别的去,现在都出海了,见你整日价还是满面春风的样子,没有鬼就奇了。”

原来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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