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钱北,钱币的钱北方的北,和我的妹妹钱南是一对龙凤胎,我们的名字象征着我爹一路从南往北的征程,离开吴侬软语的家乡是越来越远,他经常说姓错了姓,这辈子从南向北,路是走了不少就是没有啥钱。

哈哈,哦,对了,我还有个铁哥们叫白杨树,他大我几岁,他爹娘一起在北里屯下乡的时候,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乍一眼在村边看到了满山遍野的杨树林子心中非常有感触,他爹又正好姓白,后来两人生了个娃娃,就叫白杨树了。

白杨树的娘在他出生之后不久就过世了,两家的老人年纪大也靠不上,从此以后白叔又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了一点,就跟着白叔走南闯北的。

我们两个的名字都那么的随意,又那么的自然,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预示了这辈子我们几个都脱不开前往北方的命运。

我和白杨树的关系很铁,就说那种比亲兄弟还要亲的,或者说是那种好到没钱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关系,他的爹和我的爹,是勘探地质队里拜把子的关系。

父辈们对于地质和矿产无比的热情,两人一路走过来,可以说是左手拖着锅碗瓢盆和老婆,右手就是我们两个光屁股小子和一个丫头片子,队伍走到哪里家就在哪儿,有时候所谓的家就是个破帐篷,运气好碰到个小山村可以呆好几个月。

我们三个小屁孩儿基本在童年时代都经常跟着这两个老家伙组队东奔西跑的,会走路了就一起光着屁股上山爬树摘果子,下河撵鸭子摸鱼。

两家人关系也很好,因为原来大家的祖籍都是南方,彼此习惯背景都差不多,大家互相照应着孩子们,特别是我娘,对白杨树特别的照顾,两家几乎是不分彼此,大家在一口锅里吃饭,孩子们在一张炕上睡觉,硬生生把两家人过成了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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