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Edgar再多解释,嬴政已强撑着从警察堆上跳下来,拽着夏温知就跑:“离开这里,快!免得他咬你!”
话一说出,连躺在地上的医务人员都爬起来了,很快都有多远逃多远。
“你们跑什么!”嬴政不满地喊:“帮你们院长把那些人抬回去!还有,给我那傻兄弟搞点活鸡活血!”
“我不是、我不是要吃生……赢,你、我……”Edgar急急地喊,语气里充满委屈、也有舍不得放弃生肉的意思,却追不上嬴政奔跑的速度,因为嬴政干脆把夏温知扛起来跑,直接拐个弯就不见影儿了。
“你放我下来!老娘肚子都快被你硌漏了!”夏温知拍打嬴政的后背。
“阿房别急!朕带你去休息!”嬴政一步三个台阶往上跨,直奔医生休息室。
夏温知真是有苦难言啊!
嬴政扛她时太过用力,位置也不好,肩头正好顶在她下腹最痛的地方,生理期的她都感觉到腿间热流了。
“你大爷的!”夏温知真是都顾不上计较嬴政一口一个“朕”。
不过好在嬴政已经冲进休息室了。
“阿房,现在很麻烦,”嬴政刚把夏温知安放在小床上就说道:“我刚才想到一个问题……”
“你是说华夏人就算不流血,味道对感染者来说也是种诱惑?”夏温知问,她刚才正好想到这个问题,可惜来不及交流,就被Edgar那句“可口诱人”给气到了。
“不,不是这个,这个还算轻的,我是说,当感染者受伤时,病情会恶化得很快!”嬴政挨个举例子:“小阎,是因为被咬了一口;
景行和景明,是三天前就与我在一起,虽然没受伤,但他们一直帮忙看护其他病人,没有得到休息,而且我让他们吃生肉了;
其他人我不好说,但这三个,从没有症状到死亡,时间都非常短……”
夏温知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嬴政,看起来无辜又神秘:“是,可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嬴政在那双黑眸注视下再次头晕目眩,只好伸出手捂住夏温知的眼睛:“我是说,你受伤了!”
大巴掌不止覆盖住夏温知的眼,也盖住了她挺翘的小鼻子,手上的灰土、血气还有汗味搞得夏温知很想吐。
夏温知恶狠狠拽住嬴政的手往下抠:“你怎么不盖自己的眼睛!”
话刚出口,马上反应到嬴政说的是什么,嬴政立时感觉到夏温知的小手温度快速降低,变得冰凉。
“你是说,我也会死?”夏温知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嬴政,盯得嬴政摇摇欲坠,不得不闭上眼睛:“是,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你小叔可能也一样,他脸上身上都有伤口。”
虽然死了还有可能复活,但死亡发生在别人身上和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同。
发生在别人身上,你会想:“他们还有活回来的机会。”
发生在自己身上,你会想:“万一我活不回来呢?”
“呜……爸爸、妈妈,我要去找你们了,呜……”夏温知就那么小手抓着嬴政的大手、大眼睛盯着嬴政的眼睛,开始嚎哭起来。
“这……两千多年了,这毛病就没改改?”嬴政用另一只手抹了抹脑门子。
打架没怎么出汗,被夏温知一嗓子给嚎出一脑门子汗。
“呜呜……你把我小叔找来,我要跟他死在一块儿!好歹让我死的时候身边有亲人!”夏温知边吸溜大鼻涕、边嚎出第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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