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县神庙内,四面的风已经压制不住升起的温度。红衣人跪在神座之下,满身的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鲜红色的衣服变成了暗红色。

“按照计划,这时候是不是我该登场了?”

红衣人俯首贴地浑身颤抖,没有人能够回答大天师这个问题。

回到南镇,为了不惊动冼天玑和赢勾,北乡的众村民只能待在海山上眺望着。

侯淼的眼前出现了点点的亮光,在那些亮光的点缀下,他的眼前好像闪亮的星空。亮光在他眼前四处游走,四周的温度开始骤降,刺骨的寒冷慢慢侵蚀着他的身体,全身没了知觉,只剩头脑还保持着清醒。

处在光亮下的冼天玑面色苍白,自己能使出六面虚无,已经是极限了。不过能够擒住侯淼,这让他欣喜万分。除掉他和钱金莱,大天师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大半了。想到这,冼天玑笑出了声。

另一边,赢勾看到在北河上忙碌的侯一山。

赢勾对着毛笔少年问道:“你是北乡人?”

少年没有答话,双手握着毛笔,在赢勾的面前画出了一张巨大的符箓。

“有趣,小小年纪就到了高级天师。那边侯淼不过才是中级天师,他的天赋已经是世上罕见了。北乡还真是福地,天才的聚集地。”

赢勾说完就消失在半空中,毛笔少年也跟着一起消失了。巨大的符箓落到了钱金莱的屋内,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平静。

侯淼试着操控眼前的点点亮光,亮光跟着他的指引,慢慢汇聚到一点,光越来越亮。

侯淼迎着光亮伸出了双手,抓住两边的黑暗用力的撕裂。整个虚无被他撕成两半,虚无就像两块黑布慢慢飘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冼天玑看到这个场景,嘴巴已经合不上了,颤抖的说道:“徒手撕虚无,这还能玩下去?这挂开得太明显了。”

侯淼竖着耳朵朝冼天玑问道:“前辈你说什么?风太大听不见!”

冼天玑用力地朝着侯淼喊道:“我说我不玩命,我十分惜命。今天这局是我输了,以后再见。”

说完,冼天玑用尽全身力气逃走了。看着他落荒而逃,侯淼欣慰地笑了,然后全身暴血掉了下来。钱森听到冼天玑的声音后就跑了出来,刚好接下侯淼,抱着他急忙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不一会儿,钱森浑身是血地跑了出来,侯一山看到后,直接跌入了北河里。钱森跑了过去,将他拉了上来。

钱森身上的血随着河水消失不见了,侯一山指着他惊恐地问道:“那血?”

钱森又开始变得结巴起来:“不是,那不是,不是我的。是我,我师父的。就是侯,侯淼的。”

侯一山听完眼瞪得更大了,拉着钱森就跑了进去。看到侯淼两眼一闭,浑身淌血的躺在床上,侯一山差点跪下来了。

钱森告诉侯一山,来的一人一尸已经走了,侯一山这才放心的跑出去叫人,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钱森要好好照顾。

钱森看着床上的人,心想这要怎么好好照顾。于是上前把他的衣服扒光了,在家里翻出了止血的药粉。一整罐药粉,一股脑全都倒了上去。

侯淼被药粉呛得醒了过来,猛地起身,看到了身上厚厚一层的药粉,朝着钱森竖起一根大拇指,又猛地躺了下去。

“师父这是夸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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