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济市为南海第一大城市,著名的旅游金融之城,全市为大C形,最初由挖泥船吹填浅海礁盘而形成,后因商贸发展不断扩大。
在赤焰和赤耳的隐秘护送下,槐生于深夜抵达了美济市边缘处,自己独自游上了岸。当然很快就被当地警察发现。
在槐生将自己如何遇到风浪沉船和如何救生自救游到美济市的事情交代给警察后,并将他放了出来。
”你相信这个小伙子的话吗?”正看着槐生笔录的老王问道。
“沉船地离这里足有五百多公里,他断不可能是游过来的。”
“上报南海省局,找个机灵点的先跟踪着吧,说不定有什么收获。”老李抽口烟道。
槐生通过警局的电话联系到了远在家乡的父亲,他没有告诉父亲沉船的事只是说手机被人偷了,需要汇点钱给自己救急。
买了从美济市到SY市的船票,从SY市到TY市的机票,从TY市到LL市的火车票,从LL市到县城的大巴车票,从临县到乡镇的公交车票,最后坐上爷爷的三轮车从镇上到达了乡村的家。历时半个月。
“怎么突然回来了。”爷爷很高兴,虽然已是八十岁的高龄但仍早早的骑着那辆比槐生还大的二手老三轮车来到了镇上等待着他的大孙子。
“公司需要转个档案,所以回来待几天。”槐生笑着对爷爷说。
当然爷爷并不知道,槐生所说的公司前些天才刚刚沉入海底,而这大概也是最后次回家了。
“奶奶,我想吃炸萝卜九子。”槐生向着隔壁窑洞的奶奶说到。
“好好好,奶奶给你做。”奶奶怀里抱着两颗带泥的大水萝卜说道。
槐生打量着这个他出生的地方,背靠大山前的两间窑洞,和木条扎成的小院,院里和他同岁的水井也早已倒塌,院子里种着一半的玉米和一些西红柿黄瓜萝卜等。
还有就是院子左下角那间摇摇欲坠的小柴房上面的瓦片早已不见。整个家里唯一现代化的可能就是前几年接入的电线。和那辆老旧的二手三轮车。除此以外好像遗忘在了时间里。
改革开放和经济的腾飞的春风并没有吹进槐生的故乡。但城市化的狂风却吹散了故乡的人,曾经九千人的大村,现在已不足百人。只剩些和爷爷一样等着每天晒太阳的老人
吃完午饭在爷爷的带领下前往了村里的公井处打水,槐生那健壮的身躯被打满水的扁担压的深疼,摇摇晃晃的洒了不少水。更何况已经八十岁的爷爷。
“爷爷,这水有多重。”槐生担着水尽量控制住不乱晃的扁担问道。
“约莫一百二十斤的样子。”爷爷说道。
他不再问什么,也没法再开口,本该安享晚年的他现在仍活跃在田间,爷爷不比那些城里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太差。只是命不好而已。
他曾教过十多年书当过十多年医生,但他没有所谓的凭证,所以也就没有领到那份属于他的养老金。而他的儿孙却被迫要负担那些城里人的养老金。
“你不小了,该娶个媳妇了。”
“我想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爸爸都能下地干活了。”
“没遇到合适的,不着急。”槐生说道。
可思绪却回到了大学,那是开学军训时,他遇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可长久的自卑使得槐生本能的一次次试探,长久的社会实践在槐生认知里种下了根本不存在除了家人对自己好的人的思想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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