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许纾和尚在睡梦中,外头就响起了轻而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

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许纾和还有几分起床气,面色不大好看。

而外头响起的,是陈知的声音,“是我,昨日咱们商议的事情,我想到一个法子,只还不好实施,来与你说说。”

听得这话,许纾和的困意便褪去几分。

揉了揉眼睛,心说这孩子是真上进啊,这么用心,也不知道最近进步了多少。

想着,边叫新月进来伺候更衣,边在脑海中把系统调出来瞅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竟还真的又长进了!

数字的直观表达,最是振奋人心。

这会子看到陈知那增多的商业属性,许纾和似乎看见自己完成任务回老家的进度条,又前进了一大步,登时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迅速的换好衣裳,抹了把脸,就把人叫进来了。

“怎么说,你研究的如何?”

陈知坐下来,“我昨儿分别想了几个法子,头一个呢,我想单在衣裳或布匹做一小处双面绣,这绣法少有人会,专门请个会的绣娘来,对那些想走仿冒路子的店铺来说,自是不合算,他们必定不会做,不过这对我们而言,也是成本的增加,效率也会降低。”

“确实可行但不便行。”许纾和颔首,“你继续。”

“另古书上有云,矾水写字令干,以五倍子煎汤浇之,则成黑字,这也是个可以改进尝试的法子。”陈知继续,顿了顿又道,“不过这衣服上能不能用矾,会不会有一样的效果也未可知,再就是,或可用一用银票防伪的法子,只是也很复杂。”

听得他说完,许纾和也陷入沉思。

双面绣,可做成商标,小小一块儿,缝在衣裳领口处或其他地方,矾水,当是明矾了,这用明矾传递密信的手段,她倒也听说过,却不曾试过,银票的防伪呢,靠的是繁杂难以复制的图案以及特定的印章。

要是能把图案制作弄得简单些,但却能独一无二,具有辨识度...

“拓染!”许纾和抬头,忽然想起这个。

陈知微愣,“拓染?”

“对,植物拓染,用矾水将植物的颜色形状,染到布上,这样既独一无二,又是我们云裳阁的特色。”许纾和想起这个法子来。

同时不由感慨,幸好自己之前参加公司组织的非遗活动时,认真参与了。

陈知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法子我也听说过,但因为时间长了会褪色,且若是要仅仅用这个工艺将衣裳染的好看,很不容易,所以如今几乎没人做,多还是刺绣。”

“我觉得此法能试一试,我们取小片白布,用拓染工艺上色,再绣以云裳阁三个字,用作标签,缝制在衣服内侧不影响处,这花草形态都不尽相同,我们可先做一批出来,再对外讲,这花草图案可以定制,每一件衣裳都独一无二。”许纾和提议道。

这确实是个可行的法子,陈知便也点了头。

于是就约定好,许纾和先自己在家里试着做出来,若可以,就用这个。

聊过这个,许纾和又同陈知提起了李明珠所求之事。

昨天还没来得及提,陈知就跑了。

“二嫂想在云裳阁里卖她绣铺里的东西?”陈知闻言,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过顿了顿,他还是又问,“你是怎么想的?”

“没撕破脸皮,怎么都是不好拒绝的,但若真要给她白白帮忙,我自然也不乐意。”许纾和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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