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缓的关系再度濒临破裂,都说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嫖……
简短的并肩作战,无疑已经让凌骁融入了这个小团体,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已将他视为了自己人。
包括宇文璋。
所以他才如此出离愤怒。
就连薛汝能也面无表情地望来,军中对俘虏没有明确规定,所以执行时都是由一线指挥官视情况而定。
眼下凌骁出手制止,无疑是坏了气氛。
本已接纳他的风字营将士,沉默中与他又生了隔阂。
伸手夺过宇文璋手里的长刀,将其归鞘,凌骁歉意地笑笑,请求道:“各位都比我年长,都是我的老前辈,老大哥。不知这几颗人头,能否让给我呢?
“首级军功自然是诸位的,我只是,想亲手打死这几个畜生!”
宇文璋微微一怔,瞅了眼被塞回来的长刀,语气闷闷地回了句,“瞧不起谁呢!谁他娘的贪这几颗头?”
薛汝能没说什么,只冲凌骁做了個“请便”的手势。
将出血立在边上,凌骁赤手空拳地走上前去。
新学的武艺,多少得在实战中测试一下。
眼前这几只石羯人,真是绝佳的实验对象。
见那南人竟敢托大不用兵器,穷途末路的石羯人也是凶性大发,拖着重伤流血的身子朝凌骁直冲而来!
架住袭来的拳头,凌骁手腕扭转,右手如蛇绞般顺着那人的胳膊缠动而上。
拳法并非只能用拳。
凌骁贴近石羯人脖颈的右手五指拢聚,状似蛇头尖如鸟喙,反手狠狠一啄,竟没入皮肉之下,溅起一蓬血花!
得理不饶人,不等那人反应过来,凌骁蓄势待发的拳头已轰击在了脆弱的喉头。
咕叽——
一声沉闷的脆响,石羯人如断掉水龙头的软管般无力地倒下,脖颈扭曲成常人无法做到的弧度,伤口处还有着暗红色的血液喷涌。
剩下那人见状心惊,但还是莽头冲来,直接顶进了南人怀里。
刚解决完一人的凌骁也不客气,直接送给他一记凶狠的上拉肘劈,直直地凿在了石羯人的面门,发出骨头碎裂的砰响!
口水混合血水,还有一些皮肉组织、断裂的牙齿,如水球爆开般飞散。
石羯人直接被打出了僵直,没有被强制关机全靠身体本能还在负隅顽抗。
凌骁的上提肘相当于“扶”了他一把,整个人神智迷糊,空门大开,正是当人肉沙包的绝佳机会。
拳点疾风骤雨般落在石羯人的身上,迷影蛇拳中最直来直往的几式被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凌骁没有丝毫收力,以锻体三重的武道修为轰出的这几拳,直接将那人胸前打得稀巴烂。
血团爆裂,筋骨、皮肉乃至内脏在内,全都被凌骁刚猛的劲道摧毁。
这人也再没有清醒的机会。
颓然瘫倒后挤出几口血沫,当即便没了呼吸,而在他之前被打翻的那人倒还勉强有口进气,只是随着血液的流逝,也快相跟上一起上路了。
磕头的年轻石羯人已经疯逑了。
不久前他们还兴高采烈地杀着南人,自己也是开了杀戒,首次割下了一名年纪不大的女子的头颅,当然,在此之前他肯定得好好玩玩。
他玩了那少女,又杀了几个愤怒的南人,应是她的家人,最后再用刀子慢慢割下那心如死灰的少女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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